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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原因。不是才華不是美貌,而是一種特立獨行的執著。
次日,明月扶住盧興祖上了馬車,她最後一眼望向留園,送別之人裡沒有閻羅,也沒有沈婉,只有盧青田。她站在那邊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們,手帕攥得緊緊的。
猛然發現,以前的種種早已被親情化解,妹妹終究是妹妹。盧興祖老淚縱橫地望向盧青田,努力地揮一揮手。盧青田抿了抿嘴,倔強地轉身回去了。
“父親。”明月幫盧興祖上了馬車,自個也跟著上了馬車。
“明月,你想清楚了?跟著父親南下?”盧興祖不甚確定地望著明月。明月笑了笑:“其實,我一直喜歡廣州,那裡有我愛喝的鳳凰單樅。”
“哎!”盧興祖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得開便好。”
在一旁的前雨樂呵呵地笑道:“可以回家了?”
“嗯,可以回家了。”明月也跟著笑了起來,也許兜兜轉轉,家還是最好的。
馬車策起,開始南下,漸行漸遠。留園的門口,盧青田望著馬車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四年以後……
在廣州,明月開了一間茶樓,專門只泡鳳凰單樅的茶樓。盧興祖由於在寧古塔為奴撂下了病根,身體不甚好,便只能呆在家中療養。
前雨嫁了人,一戶清白人家,丈夫便是茶樓的掌櫃。
明月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有時還會無端地落下淚來。知情人皆曉,這傷心是必然的。京城傳來,納蘭容若偶感風寒,由於日積月累,加上心情抑鬱,最終不治而終。當時明月聽到這個訊息無疑是晴天霹靂,自那日起,她再也沒有生存的激情,每日一邊流淚一邊忙事。
盧興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自知他這個女兒,從未忘記過那個男人。
她想上山去拜佛,心情欠佳,她獨自一人上了山,在半山腰上,遇見一個哭泣的小男孩,他蹲在臺階上,嚎啕大哭。明月上前走過去問:“你怎麼了?”
“我腳受傷了,走不了,回不了家了。”小男孩吸吸鼻子,一臉難過,可憐兮兮地樣子望著明月。明月此時手裡提著籃子,籃子裡有拜佛用的用具。她遲疑地想了想,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饅頭,“不哭不哭,姑姑揹你回家可好?”
小男孩抓著饅頭,點了點頭。
明月蹲下身,小男孩便趴在她的背上,笑嘻嘻地道:“你好像我娘哦。”
明月哭笑不得,忽而想到那一出生便被自己拋下的兒子,感慨萬分,“我不是個合格的娘。”
“怎麼會呢?我覺得你很好。”小男孩一邊指揮著她怎麼走,一邊跟她聊天著。她攀上山,九轉十八彎地來到一處小亭子旁。亭子裡若隱若現間,好似有一團白在晃動著。她愣了一愣,“你確定這是你家?”
小男孩卻不回答她,直徑下來,小跑到那團白道:“阿瑪,我把額娘拐來了。”
明月一怔,從亭子裡走來一名男子,依舊如當初一般,眉目清朗,面如冠玉,一身月白的長袍下,清癯身形。他抱住向他跑來的小男孩,“額娘拐回來了,便帶回去給你生弟弟去。”
“好耶。”小男孩高興地轉頭望向明月。
明月此時卻哭了,用手捂住嘴,喜極而泣。用多少堅持去述情深,教有情人再不能夠說再會?
她的蟬,終於破土而出,看見了天日。
(完)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鳥!謝謝大家的支援,我很高興啊,我又填完了一個坑,(*^__^*) 嘻嘻……
希望大家喜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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