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容若恢復常態,對她微微一笑。明月輕笑,“是嗎?”他就那麼希望她當中嗎?就那麼希望嗎?
她也不記得是怎麼回府的,只知在詩社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不過,貌似也不止她一人心不在焉,容若也亦如此。顧貞觀見兩人這般模樣,便催遣他們回府休息。兩人相對無言在詩社門口分道揚鑣。
她一回到府中,便躲在閨房不出,看不出情緒。連一直察言觀色的前雨,亦不能明白小姐這番變化。明月一直盯著昏暗的天,眼神帶著鋒利無比的銳氣,似要把天刮出幾道裂痕方能罷休。
明月冷笑一番,便正容踏出閨房朝父親的書房走去。她敲開父親的房門,端著一杯茶水走至父親的書案,放下茶水,安靜站在認真閱讀的盧興祖旁邊。
“有事嗎?明月?”盧興祖終於輟書,心知肚明對著明月道。
明月點頭,欠身,“明月明白父親的意思,多謝父親成全。”成全她與容若,減少了家庭阻礙。
盧興祖一笑,“你得謝,你父親正偏偏湊巧做了兩廣總督,而你又是嫡生。”
明月咬咬牙,“既然父親成全了,那我選秀……”
“為父說過,等你過了選秀再說。這選秀之事,得看你自己。”
明月撲通跪下,“父親,即使我選秀失敗,也只能到二十五歲才能放出啊。”
盧興祖笑,“是又如何?”
“二十五歲……納蘭公子該是早就成親生子了。”她眼神一低落,落盡了無限的惆悵。
“你不是甚是喜歡納蘭嗎?做個妾也行啊。”盧興祖帶笑的看著明月,似是一種嘲諷。她大驚,不想父親會說這般話。她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她的父親,會說如此荒唐的話。讓她當容若的妾?驕傲如她,她情何以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明月第一次對盧興祖冷下臉,“我盧明月怎會當妾?我要做的……是他的妻。”她眼神閃爍,似有一道鐳射,直貫穿盧興祖的心房。他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女兒,一時心中油然一股笑意,這才是他最寵愛的女兒,這才是把他整顆心都貫穿的鳳三姐的親生女兒。
他輕巧一笑,把女兒扶起,笑道,“你只要能過了終選,沒有被任何除皇上的其他王爺看上,父親便有辦法讓你回來。”
明月訝然注視著盧興祖,只見盧興祖寵溺颳著她的小鼻子,“選秀不是你想象那般簡單的。你以為使計就能逃過嗎?逃過一次還有下一次,必須經歷過選秀才能自行婚配。所以還是按正常程式走,可別耽擱了時間,誤了後悔。”
明月不瞭解選秀,僅僅只知過了十三歲就得履行這項義務,一直不知,這義務這般,即使逃過一次,還會接踵而至第二次,到二十歲才肯罷休。這就是清朝的選秀制度,一個極其厭惡的制度。
既然如此,也沒法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對盧興祖欠身,莊嚴而堅定道:“女兒會好好去參加選秀的。”
兩月之期,納蘭公子,定要等她。
自以後,明月便再未出過盧府,安安分分等著選秀時期的到來。每日呆在閨房,如當初在廣東,寫字繪畫,誦詩。偶爾盧青田會來拜訪她,手裡會拿些新鮮玩意,比如好看的胭脂,再比如漂亮的衣服。明月發現,一向淡泊的妹妹,最近頻頻出去,回來後手裡總會有漂亮的衣服,第二天便穿著新衣再出去,傍晚時分,又拎一套新衣。明月好奇,是什麼讓她這妹妹改變了?
難道是千古一話,女為悅己者容?
其實也該是時候了,只是不知是哪位公子榮幸憐得她那妹妹的垂愛。
一晃眼,便是春節了。滿城張燈結綵,貼春聯、掛門神、設天燈。一些靠文字生活的文化人忙活畫椒屏和歲軸賺錢回家過年,在春節那日,真是熱鬧非凡,盛況空前。明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