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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不明白?&rdo;江停瞅著他無辜眨巴的大眼睛反問。

馬翔誠實道：&ldo;白天也許能，但我現在的智商只有白天的十分之一……&rdo;

嚴峫從上車起就始終望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沿途搜尋什麼，聞言冷冷道：&ldo;你聽他扯，他白天的智商也就最多70!&rdo;

馬翔極其委屈地皺起臉，江停笑了起來。

&ldo;警方對嫌疑人做行為邏輯分析，就像傳說中神乎其技的心理畫像和微表情識別一樣，都缺少科學論證，主要依靠的是經驗。雖然我們說，刑偵人員海量的實踐經驗是行為分析的基礎，但經驗主義到底就是經驗主義，如果缺少實打實的證據，犯罪心理畫像和行為邏輯分析即便能達到99的正確率，也無法避免那1的致命誤差。&rdo;

&ldo;比方說，&rdo;江停看到馬翔認真的模樣，難得來了點興趣：&ldo;你想，我們現在對綁架並非孤案的推斷依據是什麼?&rdo;

&ldo;唔……&rdo;馬翔遲疑道：&ldo;712綁架中出現了浸透雞血的上衣，出現了行刑關鍵詞，同時基本符合一男一女兩名青少年同時失蹤的前提……&rdo;

&ldo;但我們還是無法確定這兩個案子是同一人做的。如果這世上就是有另一夥綁匪喜歡用血衣來威脅人質家屬，同時看多了刑偵劇，喜歡用行刑這個詞，也具備一定的反偵查手段呢?如果李雨欣的失蹤真的只是單純離家出走，跟712賀良被綁案完全只是巧合呢?&rdo;

馬翔語塞。

&ldo;況且還有無法解釋的部分，就是為什麼申曉奇案中用到了浸透白尾海雕血的上衣，並且綁匪開口就勒索兩個億;去年712案出現的卻是雞血上衣和一百萬贖金。&rdo;江停說，&ldo;我們不能否認這世上存在各種巧合，同時無法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性。因此在缺少證據的前提下，所謂的犯罪心理畫像和行為邏輯分析，都只是華麗的紙上談兵而已。&rdo;

馬翔若有所悟，默默地點著頭。

&ldo;‐‐但陸顧問，&rdo;少頃他又忍不住問：&ldo;如果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當真遇到了那1的可能性，所有行為分析和推斷都是錯誤的……&rdo;

江停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僥倖的餘地：&ldo;那麼兩個孩子就死定了。&rdo;

車廂內陷入了安靜，空氣微微沉凝，連開車的刑警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ldo;這在任何案件的偵破過程中都是正常的。&rdo;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嚴峫沙啞的聲音沉沉響了起來。

馬翔從副駕上回頭望向他。

&ldo;刑偵人員不是神，在對抗犯罪的過程中必然會有力不能及，甚至判斷失誤的時候。我們會因此付出慘重代價，甚至留下永生難忘的陰影，但那是每個老刑警都難以避免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下次面對犯罪的時候，還能不能帶著傷痕和陰影再一次站起來全力以赴。&rdo;

嚴峫話音微頓。

在他身側，江停似有覺察，極不引人注意地向他一瞥。

突然只聽嚴峫&ldo;哎&rdo;了聲：&ldo;小張，前面靠邊停一下。&rdo;

開車刑警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打燈靠邊，緩緩停在了便利店前。車剛停穩就只見嚴峫推門鑽了下去，少頃提著一袋東西回來了。

&ldo;喏，晚上開車提提神。&rdo;嚴峫把紅牛、咖啡和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