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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峫抬手製止了她，旋即走開幾步，示意她跟過來。

&ldo;醫生怎麼說?&rdo;

韓小梅：&ldo;啊?&rdo;

嚴峫不耐煩：&ldo;我讓馬翔通知你叫醫生檢查這小姑娘臉上有沒有動過刀子!醫生怎麼說?&rdo;

韓小梅縮縮脖子：&ldo;大……大夫說初步可以排除假體填充，但要是檢查骨頭的話，得先拍個片子。&rdo;

嚴峫似乎在琢磨什麼，韓小梅期期艾艾地：&ldo;削骨的恢復期可長了，那她豈不是十三四歲就得去做整容，可能性也太小了吧……&rdo;

嚴峫不置可否，原本就鋒利的眉眼更緊壓成了一條線，半晌輕輕冷笑了一聲：&ldo;果然純天然的值錢。&rdo;

韓小梅：&ldo;???&rdo;

嚴峫沒有解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話鋒一轉問：&ldo;申曉奇怎麼樣了?&rdo;

&ldo;申曉奇‐‐&rdo;韓小梅沒明說，但搖了搖頭：&ldo;昨天高哥親自跟院長約談了一次，說醒來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就算醒來也有各種不可預測的腦損傷，比方說失憶、痴呆或偏癱等等。在提供綁匪線索這方面，估計夠嗆能記住什麼，而且就算記住也很難讓檢察院採信，畢竟人已經這樣了。&rdo;

嚴峫摸出煙盒，點了根軟中華，呼地噴出一口白霧。

韓小梅隱蔽地撇了撇嘴，趁他不注意，小碎步向後挪了二十厘米。

嚴峫說：&ldo;上星期我在江陽，沒顧得上這頭。回來後我跟你陸顧問上次住的那家醫院打了個招呼，讓他們把從德國借來的那套裝置暫緩兩天再還，然後想辦法再進口一個療程的配套藥物，待會你去跟申曉奇他爹媽聊聊，問他們願不願意讓孩子去試試。&rdo;

韓小梅眼前一亮!

&ldo;死馬當作活馬醫。&rdo;嚴峫沙啞道，&ldo;費用方面，裝置費就別跟他們算了，算也付不起。但私立醫院的住院費和那套藥物的費用是要他們承擔的，叫申家父母考慮好。&rdo;

&ldo;嗯!嗯!&rdo;韓小梅開心點頭。

嚴峫夾著煙看了她一眼：&ldo;你那麼高興幹嘛，對申曉奇不一定有效，症狀都不一樣。&rdo;

&ldo;畢竟是希望嘛!申曉奇說不定也能得救的，畢竟江……陸顧問當初那樣都救回來了。&rdo;

韓小梅險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嚴峫沒罵她，甚至都沒說什麼，只用菸頭指了指：&ldo;外人面前不要說漏嘴。&rdo;

韓小梅不敢多問，一氣兒點頭。

&ldo;我上次跟你說陸顧問的事情……&rdo;

嚴峫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只聽身後‐‐嘩啦!

&ldo;哎，步薇!&rdo;

只見步薇剛才試圖站起來，但她整個人太哆嗦，不知怎麼竟然把輪椅翻倒了，自己也被絆得摔倒在地。韓小梅立刻上前想扶，但她也不是力氣很大身手很好的姑娘，加之步薇在精神恍惚之際，不住抽泣發抖，瑟瑟抓住韓小梅的手，一時半刻竟然很難扶起來。

嚴峫眉頭一皺，叼著煙大步上前，彎腰把步薇抱了起來。

嚴峫長的兇，愛抽菸，個子太高，正常情況下既不討姑娘喜歡，也不討小孩喜歡，他家那幾個小侄女小外甥女就沒一個親近他的。但步薇可能在混亂之際把他當做新的救命稻草了，一邊哭一邊死死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