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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帶你去掛個眼科。&rdo;

嚴峫噗嗤笑起來，似乎感到非常有趣，笑著摸出煙盒抽了根軟中華，叼在嘴裡點燃了，然後才遞給江停。

江停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瞥，但臉上任何情緒都看不出來，接過了煙。

&ldo;真的，今天你走後我特別後悔，其實我試探你那幾句話不是真心的。&rdo;嚴峫自己也點了根煙，說：&ldo;但那些疑問在我心裡琢磨很久了，所以情急之下就沒控制住，也是有點想存心激怒你的意思。&rdo;

江停淡淡道：&ldo;哪句?&rdo;

嚴峫說：&ldo;停雲。&rdo;

大排檔周圍，猜拳罰酒的，大聲吆喝的，借酒裝瘋的……戴著粗金鍊子打赤膊的男人們，聊天八卦哈哈大笑的女人們，尖叫著跑來跑去的小孩，以及油膩膩的地面、堆滿剩菜的桌子、門口馬路上的喧囂，折射出建寧市夜晚最熱鬧最有生氣的一面。

沒人知道角落裡有兩名刑警，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市面上最隱秘、最昂貴，也最血腥邪惡的毒品。

&ldo;那種新型芬太尼化合物的名字叫藍金，大部分應該都從走私渠道出口東南亞了，也有相當一部分流到了美國和墨西哥。早年藍金在國內很少見，主要是因為有相當一部分製毒原材料不在國家管制化學品名單上，如果在境內大肆銷售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國家監管局，甚至是國安部的警覺。&rdo;

江停吐了口煙，嚴峫凝視著裊裊白霧中他沉靜的臉：&ldo;所以你早就知道&l;藍金&r;的存在?&rdo;

&ldo;這種新型化合物曾經在我經辦的一起吸毒者持械搶劫案當中出現過。&rdo;江停說，&ldo;但理化報告被塗改了，當時的檢驗員也被調走了。藍金的存在被某些我也無法探知身份的人掩蓋起來，於是我暗中追查了大概一兩年時間，查到了恭州周邊某個廢棄村落的地下製毒基地，中間也犧牲了一些線人。&rdo;

嚴峫眼底微微變色。

‐‐我暗中追查了一兩年，中間犧牲了一些線人。

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戮與罪惡，都隱藏在著風淡雲輕的兩句話裡面。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被發現了。&rdo;江停沙啞道：&ldo;那天黑桃k剛好就在製毒基地裡。&rdo;

嚴峫瞳孔微縮，只見江停垂下眼睫，將菸灰緩緩一彈。

&ldo;我之所以問你有沒有看到他的臉，不是因為怕你看到了不該看的，從而有被滅口的風險。而是因為我想知道他長什麼樣。&rdo;

&ldo;……什麼?&rdo;

&ldo;我沒見過他。&rdo;江停道，&ldo;那天晚上在製毒工廠裡，我跟這個人最近的接觸是他拿槍從後面指著我的頭，說我眼前的這些芬太尼化合物總價值六個億。&rdo;

&ldo;六個億，你看，&rdo;黑桃k親暱的囈語彷彿還清晰地在迴響在腦後：&ldo;塵世的快樂就是如此值錢。&rdo;

暴雨沖刷著地下工廠，遠處卡車尾燈猶如猩紅的眼睛，將廠房深處那無數袋幽幽藍粉映照得光怪陸離。

&ldo;……你想殺了我麼?&rdo;江停嘶啞地問。

話音未落他就感到身後的熱量靠近了，帶著笑意緊貼在了耳際：&ldo;或者你也可以與我平分財富與權柄……一名優秀又聰明的警官，總比一具屍體重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