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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陸顧問?&rdo;

&ldo;……&rdo;江停終於沙啞地開了口：&ldo;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步薇，再說也缺少她的個人資訊來做性格側寫。&rdo;

&ldo;聽見顧問的話了?&rdo;嚴峫教訓馬翔。

馬翔莫名其妙地眨巴著眼睛。

江停身體不好，安靜下來的時候有種跟周遭事物格格不入的冷淡，身體隨著車輛行駛而微微顛簸，突然口袋裡手機嗡地一震。

誰?

這個號碼只有嚴峫和楊媚兩個人知道，但楊媚沒理由在有案子的時候亂發資訊來打擾他。

江停摸出手機一看，嚴峫。

&ldo;……&rdo;江停皺眉劃開簡訊欄，只見內容是：

【你覺得綁匪口中的背叛，是行刑儀式中的某種象徵性暗示，還是具體指代某件事情?】

‐‐我更想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在同一輛車上，討論案情卻要用這種方式?

江停手肘撐在車窗邊，盯著手機螢幕看了會兒，到底還是沒有開口，抬手簡單輸入&ldo;具體指代&rdo;四個字發了出去。

隔著李雨欣，幾十厘米外，嚴峫開始埋頭輸入什麼，少頃江停手機又是一震。

【具體指代什麼?】

江停：&ldo;……&rdo;

嚴峫：【李雨欣提到第三天她暈過去了，醒來時發現賀良被綁住跪在面前，電話裡的綁匪命令她殺了他。】

【如果供詞確鑿，那麼有可能是賀良在李雨欣昏迷期間做了什麼，觸怒了一直在幕後進行觀察的綁匪。】

【也有可能這件事從頭到尾與賀良無關，賀良只是幕後主使腦中某個形象的替代品，所謂&ldo;背叛&rdo;其實是主使人自己經歷過的某件往事。】

江停：&ldo;……&rdo;

【你覺得呢?】

訊息接踵而至，手機不斷地震，足足半天才安靜下來。江停向邊上一瞥，嚴峫渾然沒事似的，靠在後座真皮靠背上目視前方。

江停深吸一口氣，終於在手機上打了段話，半秒鐘後嚴峫手機亮了：

【你離開病房時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

嚴峫失笑。

這人也太敏感了，果然任何試探都有可能導致被全盤識破的結局。

他幾乎能感到江停投來的鋒利視線，但只佯作沒看到，在回復框內輸入幾句話，想了想，又刪了重新輸入。

突然前面小張說：&ldo;嚴哥，後面那輛貨車好像在跟著我們。&rdo;

嚴峫按下傳送，扭頭一看：&ldo;什麼?&rdo;

縣郊公路相當荒涼，大切正沿河堤行駛，這時候根本沒什麼車經過，因此顯得後面那輛物流貨車異常顯眼，透過後車窗估算差不多隻有二三十米左右距離。

不知為何嚴峫望著那車頭的時候，心裡突然升起一絲很不舒服的感覺，便吩咐張冠耀：&ldo;小張開慢點，看它超不超。&rdo;

小張聞言應聲，稍微踩下剎車。

與此同時貨車加速逼近，嚴峫眼底映出了越來越近的車頭燈。

&ldo;……&rdo;突然嚴峫狂吼起來：&ldo;加速!加速!!‐‐它沒有變道!!&rdo;

貨車沒變道，它想撞上來!

變故來得令人措手不及，小張根本來不及反應，服從命令的本能就壓倒了一切，前後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