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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這就是做不到的下場。&rdo;那聲音還是笑著的，似乎總是非常愉悅，說：&ldo;你將一起來承受刑罰。&rdo;

你將一起承受刑罰‐‐

少女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哀嚎從荒野升上天空，與病房中絕望的哽咽漸漸化為同一道聲音：

&ldo;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殺賀良，為什麼偏偏是我?&rdo;

&ldo;我們犯了什麼錯要被懲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do;

&ldo;你們沒有做錯什麼，&rdo;江停抹去少女臉上的淚痕，低聲道：&ldo;聽著，待會我把那個警察叫進來的時候，關於賀良到底如何被殺的那部分，你知道該怎麼說。&rdo;

&ldo;我、我不敢，&rdo;李雨欣抽抽噎噎地：&ldo;我真的不敢，我‐‐&rdo;

江停說：&ldo;你敢的。賀良確實被你所殺，但他死無對證，在抓不到綁匪的情況下沒人能證明你確實被脅迫了。難道你想因為別人的罪行而坐一輩子的牢?&rdo;

李雨欣瘋了似的搖頭。

&ldo;那你想不想回去上學，讓警方為你申請立功表彰，在所有親戚朋友老師學校面前恢復你的名譽?&rdo;

&ldo;……&rdo;

李雨欣慘白著臉，隨著江停柔和低沉的話音，彷彿被蠱惑般，半晌才無所適從地點了點頭。

江停說：&ldo;那你就知道該怎麼做。&rdo;

他剛要站起身，突然被李雨欣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拉住了：&ldo;警官，您‐‐您為什麼要幫我?&rdo;

江停沒有立刻回答，面上不辨喜怒，半晌才扭頭望向病床外。

透過玻璃窗，遠遠只見嚴峫站在走廊上打電話，不可能聽見這裡的動靜。

&ldo;……因為他真正想行刑的物件不是賀良，也不是申曉奇。&rdo;江停對著李雨欣冰涼的耳畔，聲音小得只有彼此才能聽見：&ldo;背叛他的人是我。&rdo;

李雨欣的瞳孔驟然睜大了。

手機裡傳出那總是平靜從容又熟悉的聲音：&ldo;不是賀良，也不是申曉奇……背叛他的人是我。&rdo;

隨即身後走廊上咔噠一聲，嚴峫回過頭，只見江停站在開啟的病房門口，對他言簡意賅：&ldo;進來吧，她願意交代了。&rdo;

&ldo;哦，行。&rdo;嚴峫臉上毫無異狀，對手機匆匆道：&ldo;繼續搜救保持聯絡，我這邊一有訊息就聯絡你們。&rdo;隨即摁斷某個鍵，把手機裝回口袋，緊走幾步上前勾住了江停肩膀：&ldo;你手怎麼樣了?&rdo;

‐‐問這話時他把江停手腕一攥，與此同時，另一手從江停後肩滑到後腰，從皮帶邊緣輕輕摘下了某個小東西。

那是剛才離開病房時他借著擁抱別上去的監聽麥。

&ldo;還好，沒關係。&rdo;江停臉上有些難以掩飾的疲憊，把手抽了回來：&ldo;不用擔心我。&rdo;

嚴峫走進病房，倏而扭臉對他一笑。

這笑容其實是有點古怪的，但因為極其短暫，所以誰都不會發現。

李雨欣倚在病床雪白的枕頭上，毫無生氣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絲血色，看見嚴峫進來立刻掙紮起身，說話還非常沙啞：&ldo;你們真的能算我立功表現，送我回去念書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