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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他猝然回頭，只見江停不知何時鑽進了指揮車，正站在他身側，說：&ldo;錄音再給我聽一遍。&rdo;

&ldo;什麼?&rdo;

&ldo;剛才的綁匪電話，技偵應該有錄音吧。&rdo;江停說，&ldo;我剛才突然有個……不成熟的猜測。&rdo;

嚴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知道傳說中的江隊的刑偵能力，當即跟那位白髮蒼蒼的談判專家打好招呼，讓技偵調取錄音，帶著江停一起湊到了電腦前。

&ldo;兩個億，準備得怎麼樣了?&rdo;

&ldo;我就在這，來抓啊……拿不到錢你們就別想要這個小孩的命了……想不花錢就饒回來一個?做夢!&rdo;

&ldo;距離行刑時間，二十九個小時。&rdo;

‐‐電流沙沙聲停止，錄音中斷了。

&ldo;怎麼樣?&rdo;嚴峫低聲問。

江停沒回答，點了重播。

&ldo;……想不花錢就饒回來一個?做夢!&rdo;

&ldo;距離行刑時間，二十九個小時。&rdo;

……

&ldo;兩個億，準備得怎麼樣了?&rdo;

&ldo;哈。&rdo;

……

&ldo;非常古怪。&rdo;江停突然按下暫停，喃喃道。

嚴峫瞧著他：&ldo;哪裡怪?&rdo;

兩人頭貼著頭湊在一處，嚴峫略偏過臉，正巧江停也望過來。兩人距離不過咫尺，連彼此的眼睫似乎都緊挨在一起，互相都能看見對方眼底疲倦的紅絲。

&ldo;綁匪好像是兩個人。&rdo;江停輕輕道，&ldo;或者說，他刻意在警方面前展現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人物性格。&rdo;

嚴峫鋒利的眉頭又擰了起來：&ldo;嗯?&rdo;

&ldo;你信任我麼?&rdo; 江停突然問。

&ldo;……&rdo;

幾秒鐘完全的靜寂，似乎連空氣都不流動了，指揮車外的喧囂越來越遙遠。

&ldo;我把你帶在身邊，不是因為相信你，&rdo;嚴峫低沉道，&ldo;是希望能相信我自己。&rdo;

江停漂亮的眼珠注視著他，半晌才說：&ldo;那你聽著，我接下來的分析，可能會動搖市公安局的整個偵查方向。&rdo;

第52章

‐‐在偵破時間只剩最後二十九個小時, 人質生命已進入倒計時階段的緊要關頭, 動搖市局的整個偵查方向。

嚴峫一言不發, 似乎陷入了斟酌和思索，緩緩從電腦前站起身。

隨著他這個動作，江停也站了起來, 兩人面對面彼此注視了整整大半根煙工夫，才聽嚴峫吐出一句：

&ldo;你說，我聽著。&rdo;

江停伸手給嚴峫掛上一枚高畫質耳麥, 自己戴上另一枚, 從開頭再次重播起剛才那通電話。錄音沙沙響起，第一句是：&ldo;兩個億, 準備得怎麼樣了?&rdo;

江停按下暫停，&ldo;這句話綁匪在跟申曉奇父親交涉時重複過幾次, 根據我的記憶，每次重複時的聲線都較粗、低, 起伏很平，&l;了&r;字作為提問句尾字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