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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坦白交代五零二案發當晚車後座的同夥，對我們警方辦案提供重大線索的話，法院未必不會從輕判處!&rdo;

&ldo;什麼同夥?那是打順風車的, 我根本不認識。&rdo;

&ldo;那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搭順風車的是男是女, 多大歲數，有什麼體貌特徵，以什麼形式付的款?&rdo;

&ldo;忘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rdo;

……

&ldo;我艹，這死鴨子嘴真硬。&rdo;馬翔悻悻道：&ldo;從昨晚到現在疲勞審訊八個多小時了, 不是不知道就是他忘了，老子真想‐‐&rdo;

嚴峫眼皮都沒抬：&ldo;你想幹什麼?

馬翔嚥了口唾沫，看小屋子裡只有秦川一個外人，便偷偷摸摸沖嚴峫使了個眼色：&ldo;我讓實習生把監控斷了，嚴哥，咱們上點手段吧?&rdo;

秦川在玻璃倒映裡抬頭笑道：&ldo;喲，我可什麼都沒聽見。&rdo;

&ldo;手段，&rdo;嚴峫哼笑一聲，拿雪白的毛巾慢悠悠擦手，問：&ldo;什麼手段?&rdo;

&ldo;嘖，拿枕頭墊著打肚子啊!反手銬椅背騰空過夜啊!我聽說一點傷痕都看不出來，保證他不過一晚上就……&rdo;

嚴峫打斷他：&ldo;這就叫手段了?&rdo;

馬翔眨巴著他無辜的大眼睛。

&ldo;我告訴你什麼叫手段。&rdo;嚴峫說，&ldo;滿把頭髮剪碎了混在奶茶裡逼他喝，高光對著眼睛照讓他三天不睡覺，燒過的針專往腋下膝彎裡扎，看不出傷口還折磨人。要是這還不過癮的話，拿兩隻大瓦數電燈泡同時烤他左右太陽穴，或者拿出美國佬對付基地成員的手段把嫌疑人按倒了直接上水刑，曾經有人這樣實施過，後來……&rdo;

馬翔整個臉部肌肉已經僵了，半晌才顫抖道：&ldo;……後來……?&rdo;

嚴峫劈手給了他一巴掌，怒道：&ldo;後來就是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了!蠢貨!&rdo;

秦川爆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

&ldo;沒事少刷那些垃圾公眾號!&rdo;嚴峫對著瑟瑟發抖的馬翔斥道：&ldo;咱們這不是哪個犄角旮旯派出所，是副省級建制的市公安局，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以為斷個監控別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笑話!&rdo;

馬翔覺得十分委屈，&ldo;那他打死就是不交代怎麼辦……&rdo;

&ldo;咱們不說上手段逼出來的口供能不能採信，就說在千萬分之一的情況下胡偉勝真是無辜的，製毒工具真是他撿回去賣廢品的，殺死馮宇光的也另有其人‐‐多少年後冤案翻出來，你給他賠命還是我給他賠命?&rdo;

馬翔不敢頂嘴了，只悻悻地小聲哼哼：&ldo;……一小時內拿到口供，反正給魏局立下軍令狀的人也不是我……&rdo;

嚴峫剛張嘴要罵，突然門被推開了，苟利以與其噸位極不相稱的靈活狂奔而進，舉著手裡的牛皮紙袋：&ldo;來了來了!快點!你要的法寶準備好了!&rdo;

嚴峫立刻接過來，目光往紙袋裡一掃。

馬翔好奇道：&ldo;法寶?&rdo;

馬翔伸長脖子，甚至連秦川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