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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但保鑣只聽慕林一個人的話,葛風蝶只好求他,“別這樣,我不希望他說對了。”
慕林吸了口氣,“區約書,你聽好,我只說一遍,別再讓我聽到你說我是狂人或是瘋漢這類的字眼,儘管我就是,但我不要再聽到你說,否則,後果不是你負擔得起的!”話落,在他的示意下,保鑣才將他放下。
區約書連忙離開貴賓室,偌大的房間,頓時異常安靜。
慕林心裡明白,“瘋狂”這兩個字對他的傷害有多深!
母親自戕而亡,父親也因自責及童年創傷抑鬱以終,這兩個字對他根本就是禁忌!
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冒犯他!怒氣未熄的他,幾乎想砸了這裡所有的東西,握緊的拳頭正在顫抖,他知道自己真的快壓抑不住。
這時一雙柔嫩的手,撫在他的手背上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來回地安撫著他。
奇怪的是,他胸中百萬噸的炸藥,竟然意外地被撫平。
他睇著她,抿了抿嘴,一句道謝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卻說話了:“你知道嗎?我的祖先在她被邪惡的愚民燒死的前一刻,滿腔怒火地詛咒所有將她綁至燃火臺的愚民,他們的後代將不得善終。
火越燒越大時,她的怨更深,可是就在那時,有一個男人乘著馬,高聲喊道:“伊莎貝拉,放下你的咒怨,這嬰兒正是你的愛子,我會代你撫養他長大!'
我的祖先望著馬匹上的嬰孩,笑了,滿足地笑了,並大聲喊道:“我的子孫中將有人會繼承我的能力,一代接一代,沒有人可以再歧視他或她。'然後她便浴火昇天。
從此,這個傳說就一直流傳在我們的家族,但我的父親卻告訴我們,不論這個傳說真實性有幾分,他希望我們學會寬恕。
父親說:“惡由心生,病也由怒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區約書的話的確傷人,但是你可以選擇不生氣,也可以選擇漠視,或是充耳不聞,就是不要傷害自己。”
他笑了,擰著她的手心,玩心頓起,“我又沒有耳聾,怎麼會聽不見別人的中傷。”
“可是,你可以選擇不為所動呀!”她急忙說。
“不成。”
“那只有痛苦。”
“不盡然,”
“不盡然?”
“嗯。”
“那你通常是怎麼處理不滿的情緒?尤其你的工作比別科醫生來得複雜。”她認真的看著他,手也打算離開他的掌心。
他卻反手抓住她,“就是和一個女人Making Love。”
“老天!你——你怎麼可以在盛怒時做——那件事?”她委實難以想象,更急於抽回自己的手。
“當然不是每次,那得看物件。”他笑得很詭異。
“拜託,別說。”她忽然覺得自己成了祭壇上的活祭品。
“哈——”他繼續大笑,越笑越狂放。
“別這樣笑,很失禮的。”她提醒他。
“你剛才不是勸我,不要想不開的嗎?我現在只是聽從你的建議而已。”
“可是,我沒讓你這麼不斯文的笑呀!”
“笑不露齒怎麼會過癮?又如何紆壓?再說,你又不願成為我的‘床伴',我只好以笑替代。還是你改變心意?這樣我們就延後一天回國,在浪漫的城市寫下咱們石破天驚的經歷。”他越說越離譜。
“你比區約書還會做詩。”她推了他一下,趁勢抽回手。
“別提他!”他的心一下子又沾上冰霜。
“Sorry。”她撇了撇唇,不再說話。
他倒是馬上重拾逗弄的心情,“怎麼?勸人容易,輪到自己卻很難吧?你也可以不受我的情緒影響呀,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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