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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誰像你那麼老不正經,就不能好好說話,你現在好歹也是有婦之夫,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的,”我瞪他一眼:“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小心惹禍上身。”
他愣一下,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你們在這裡呀,晚上一起吃飯吧。”林卡走過來,笑靨如花。
我快速搖搖頭:“我晚上約了婉婷。”
“哦,”林卡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啊。”
我也點點頭,笑著揮揮手,先轉身走開。走遠了回頭看,他們並肩往校門口走,帥氣的男生和漂亮的女生,是夕陽下好看的圖畫。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永恆而純粹的男女友誼。
因為總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愛情與家庭,會有那麼多的顧忌與介意。最美好的友誼是青春年少時生動的記憶,卻未必可以成為終生相伴的追隨。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福——爸爸說媽媽是他尋覓已久的另一半圓,他們因為湊成了一個整圓而恆久幸福,那麼,我的那一半圓,又在什麼地方?
都不可以告訴別人:那個在節目裡談愛情、談親情、談友情的陶瀅,其實依然孤單。
週末,我又去了行知學校。
進門的時候看見段筱琳抱著一大堆舞蹈服往練功房裡走,我幾步追上去幫忙,她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我。許是默契得久了,不用她說話,我已經自動自發說“不客氣”。她笑,拖著我看她排練。
偌大練功房裡,輔導老師不斷隨音樂做著手勢,筱琳像輕盈的鳥兒一樣,跳躍、旋轉,額前的幾綹碎髮飄起來,美好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孩子們似乎都很喜歡你。”我正看得入神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說話聲。
我轉頭,看見行知學校的沈校長站在我身邊,也注視著段筱琳流暢的舞姿。沈校長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戴副眼鏡,目光寂靜安寧。他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曾聽人說他有一個很富有的家庭,父親去世前給他留下龐大的產業和一份慈善基金。那年他不過碩士畢業,一邊打理祖業一邊招募志願者加入到基金運營的過程中。五年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在自己的事業最如日中天的時候毅然啟用職業經理人,由自己的夫人擔任集團董事長,而他一心一意創辦行知學校,出任校長。
那時候,很多人都說他是在做秀。可是他不解釋,遠遠地避開媒體的渦流,努力從自己曾經習慣了的圈子裡抽身而退。
或許是職業習慣使然,我突然很想問他一個問題:“沈校長,恕我冒昧,很多富人或者名人都或多或少參與一些慈善事業,可能有些人確實是炒作的需要,有些人是善良的驅動,那您呢,您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精力在行知學校上?”
他深深看我一眼,微微笑:“你是在採訪麼?”
我也笑了:“或許,沈校長願意和我們一起分享您的青春故事?”16…2
我的離開是這一季最大的新聞。
外界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各種傳說版本,其中比較普及的有兩種,一種是說我犯了錯被“貶入冷宮”,另一種是說我被某某領導的親戚排擠,所以只能拱手讓出好節目的主持權。
一時間很多人的目光充滿同情與憐憫,當然也有幸災樂禍,這些都在我的想象之內。
只是,沒有想到的也很多。
在得知我屬於“主動放棄”的訊息後,環繞於我身邊的同情憐憫、幸災樂禍就變成了眾口一詞的質疑:陶瀅主動放棄?她為什麼肯這麼善良?真高尚還是假高尚?
我無言了——善良需要理由麼?或者高尚已經不值得被信任?
終於想起來Adrian引用的那句白居易的話: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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