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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抬起眼,“人有生老病死,何必強求。”
“怎麼就不能強求了?”夏遙臉頰飛紅,他言辭中的殘忍激怒了她,“人類正因為渺小,所以什麼都要去爭去鬥,哪怕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但你沒有資格說他們,你活得長久,你能明白他們如螻蟻一般的生命麼?短短一生,有時候什麼願望都沒有實現就離開了人世。”她想到自己,忍不住咬住嘴唇,那一場車禍,倘若有一絲希望,她又何嘗想離開自己的親人?
“吳老伯用盡家財去挽救他的妻子,他付出那麼多,你一句何必強求難道是要抹殺他所有的努力?”她眼眸雪亮,死死盯著花想的眼睛,她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冷漠到這種地步。
花想的眉微挑,眸光動了起來,如秋日上空的流雲。
“有時候痛苦未嘗不是活著的證明。”
聽到這句話從他口中而出,夏遙的心沉下來,莫名的一痛。看著花想轉身離開的背影,稍微的猶豫過後,便立刻追了上去,抓住他手臂。
“走,今天你必須去。”她強行拖著他往門口走,“你要麼打我,要麼就跟我走!”她決定耍賴皮到底,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賭花想不會對她動手。
花想擰著眉,頭突然有點痛,她幾乎是抱著他胳膊,完全由不得他抽身。看架勢,今天若是不去,勢必要跟她動手。他想起前幾日,她用盡法力打南悅的場面,忍不住眉毛擰得更緊,心裡一陣煩躁。
這種感覺好久都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了,就這麼猶豫之間,已經被夏遙拉到了田裡。
“王老伯,吳老伯的家在哪裡?”夏遙對遠處的王泉喊了一聲,又指指旁邊的花想,“他是花大夫,我們想去吳老伯家給她妻子看一下,指不定有辦法的。”
王泉聽到吳大妻子有希望,立刻衝了過來,“我帶路,很近的,一會就到。”
事到如今,花想再不願意也不行了,總不能當著王泉的面,被夏遙拉拉扯扯吧?只得暗歎一聲,跟在他們身後。
夏遙在心裡偷笑,奸計得逞,不過她還是擔心花想到時候不肯出全力。
吳化千的家也在那片佃戶區裡,夏遙以前跟傲血去過,只不過不記得是哪家哪戶了。這次跟王泉一去,一眼就認出了那間屋子,因為它是其中最破的。牆面坑坑窪窪,估計下雨的時候漏的慌,門口堆著一些柴火,放著兩把鋤頭,一個穿著滿身補丁衣服的男孩蹲在門口在剝豆子。
他大概七八歲,神情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三個人。
“平兒,剝豆子煮湯呢?”王泉走過去,拍拍那孩子的頭。
“嗯,孃親身子弱,這豆子是我今天去山上摘來的,再放點野蕨菜可好吃呢。”他笑嘻嘻的揚著頭,眼角餘光看到了另外兩個人,又轉頭好奇的打量起他們。
王泉稱讚道,“平兒真乖,這位夏小姐跟花大夫是來給你孃親看病的,你爹在不在家裡?”
“嗯,孃親昨晚又不舒服了,爹一夜沒睡覺,現在這會不曉得起來沒有,我去看一下。”他放下豆子,一溜煙的跑進去。
才七八歲的孩子,竟然這麼懂事,夏遙嘆了一口氣,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真沒錯。
“夏,夏小姐……”不一會,一個人影快速的跑出來,盯著夏遙道,“平兒說,你帶大夫來給我家娘子看病?是,是真的嗎?”
夏遙點點頭,“這位是花大夫。”
“吳大,還愣著幹什麼?”王泉見吳化千欣喜的表情,忙提醒他,“還不帶著夏小姐,花大夫進去。”
“哦,哦,快請,快請。”吳化千把門推得更開一點,又高聲吩咐那孩子,“平兒,快去給兩位貴客倒茶。”
“茶……”平兒囁嚅著,“爹,咱們家裡沒茶葉。”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