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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怒難平了。可思及二皇子以自己友人名義微服到此,真起事端必會有所牽連,強壓下滿腔不忿,面無表情,淡淡道:“在下何時有過誑語,何少主不信便罷了。”何摯冀再看離源一眼,並無不實之態,何況他雖與離家兄弟不和,心中還是明白離源一貫為人的,於是拋下句,“哼,這樣最好。”不再尋事,跨著大步離開。“離源,那究竟是何人?”待何摯冀離去後,祁洛暄才從房中出來,倒不是他膽小怕事,只是雖則易王爺已有十多年不曾見過自己,其他人能認得當今二皇子的也屈指可數,但還是謹慎些,別引人注目的好。況且些微小事他信得過離源必能處理妥當。“殿…宣公子,那位就是武林世家何家的少主——何摯冀,其武藝頗高,有‘赤掌破石’的名號。”“何家?就是與你們離家地位相同,可一直不太和睦的何家?” 祁洛暄點頭,“那何摯冀與你比武功孰強孰弱?”“我與他倒未嘗真正比過,離木和他倒是比試了不止一回,尚輸他兩成。”離源實話實說道。
“這麼說來他與你該在伯仲之間,看他為人毫無大家風範,武功卻著實不低啊。” 祁洛暄頗有感慨。“嗯,以武服人終不能長,以德服人,方能使人心服口服。”稍作思索,離源真誠恭謹道。
“呵呵,你說得不錯,所以這些年何家已不若先前,這何少主此番前來,不僅想抱得美人歸,亦有意依仗易親王府重振門庭吧。” 祁洛暄含諷笑談,仿若看戲者在評論臺上的戲子。
離源點頭稱是,卻見主子忽而變了神情,似期盼,似疑惑,竟還有一絲迷茫,口中喃喃自語道:“他也該到了才對。”他?指誰?突地心中一亮,該不會是指……* * * * * * * * * * * *離源並未猜錯祁洛暄等的自是燕昔,而此刻燕昔神醫正作為王府中最尊貴的貴客,由易王府管家親自引路;前往內院易郡主閨閣——聽雨閣。別誤會,雖則燕神醫一進王府大門就溫婉雅笑,引得無數婢女丫環,面紅耳赤,頻頻側目,可邀其前往絕非因郡主為他動了芳心,而是此次招親的主角,‘天殞第一美人’易親王掌上明珠——郡主易雨竹,在幾日前突發疾症,病倒在床了。郡主這一病,急壞了王爺王妃,暗裡派人請了多位名醫,皆一籌莫展。招親榜早已發了出去天下皆知,這會兒賓客雲集,比武即將開始,才說郡主病了,怕是萬萬不能。可若不說,比武那幾日,或還可遮掩一番,待等勝負揭曉,卻又如何交待?所以今日一接到燕神醫拜帖,王爺、王妃不由喜上眉梢,趕忙命管家將其恭請至郡主處為她醫治,盼能使其早日康復。燕昔一路行來只見水榭涼亭、假山盤石皆顯得精巧錯落有致,翠竹夾路,曲徑通幽,使人置身其中,但覺悠閒恬靜,心曠神怡,不由讚道:“佈景者好靈巧的心思,量也定是高雅之人。”
老管家呵呵笑道:“燕神醫有所不知,這裡一切均是郡主巧思構建。”“哦?”燕昔奇道,“久聞易郡主豔冠群芳,多才多藝,竟不知還有如此玲瓏的心思。”
“神醫說的是,我家郡主確實才貌雙全,蘭心慧智,可是王爺,王妃的心頭肉阿。這會兒偏生了這等怪病,唉……還望妙手回春,闔府上下,感激不盡!”老管家鞠手作禮道。
燕昔溫和淺笑道:“易管家無需多禮,郡主這等佳人,何人能忍心見其芳華早凋,且為醫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職,燕昔自當盡己所能。”若是銘煙佳人在此聽到這樣的話,竟出自燕神醫之口,多半會疑心自己幻聽,可惜老管家不是銘煙佳人,見如此飄逸出塵恍如謫仙的少年神醫對自己溫婉而笑,先看的一呆,而後立即深信不疑起來,多日憂慮似也消散了去,只更為謙恭有禮地為其引路。* * * * * * * * * * * *“燕神醫王妃請您進去。”俊俏的綠衣婢女微微一伏,見燕昔微笑頷首致意,不由嬌羞得低了臉去。燕昔入得堂內,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