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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為什麼?”一隻大掌橫過桌面拍落在她頭頂,“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問問你自己啊!是誰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如果不是念在你痴心悔改在家我樓下等了三天三夜,你看我還管不管你!”一想起某天晚上某人那種傲慢得意的笑容他就火冒三丈!沒事?想得美!溫暖尷尬地垂首,不敢再多說什麼。
講到底多少還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不知內情的她一次次在佔南弦面前維護朱臨路,他們兩個之間原本也只是王不見王而已,還不至搞成今天這樣水火不容的局面。
另一方面她也委屈,朱臨路不滿意她在佔南弦身邊工作,所以許多時候用些順水推舟的手段,還故意將她瞞在鼓裡,偏偏佔南弦更是從來不會向她解釋什麼,只冷眼看著她扮演正義使者。
結果那兩個執子的人都心知肚明,惟獨她象個瞎卒一樣,在他們謀略交鋒的棋局裡亂衝亂撞。
終於,忍隱多時的佔南弦也火了,一出手就把朱臨路扔到被女友背叛的風尖浪口去丟人現眼。
長廊盡頭某間幽雅的包廂裡,薄一心半臥在韓式和榻上,眸色清淺地看著對面的佔南弦,從進來他就沒說過話,只是沉默地一小杯一小杯緩慢喝著清酒,臉容似迷離飄忽,又似凝神思遠。
良久,他說,“一心。”“恩?”“幫我一個忙。”“你說。”他拿起隨意放在榻上的外套,從中取出錢包,遞向對面。
薄一心接過,開啟,錢包裡夾著一張小照,她抽出來仔細看。
那是一張很有歷史意義的合影,年少的他與溫暖穿著同款的白恤衫白短褲和白球鞋,一起盤腿坐在灑滿陽光的草地上,溫暖倒在他懷內,他雙手緊抱她的腰且臉貼著她的臉,兩人都笑眯了眼,純真稚氣的容顏異常快樂。
薄一心撫了撫腹部,把照片放下,微笑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起身出去,走到長廊盡頭,推門而入的剎那她一怔。
正在洗手的溫暖見到她也是微愕,迅即反應過來,朝她笑了笑。
薄一心定定看著她。
溫暖走向門口,與她擦肩而過的那瞬,薄一心忽然道,“等一等。”她停下了腳步,側首看去。
一雙近似寒涼的絕色晶瞳瞥來,“你真的不恨我?”“恨你什麼?”“我和維寧陷害你。”溫暖搖了搖頭,“不恨。”“為什麼?從前你可沒這麼大度,現在怎麼變了?要在南弦面前扮天使了?還是離開那麼些年你腦子燒壞了,真以為自己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溫暖面容平靜,“一心,有句話我想和你說很久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謝謝你陪他走過最痛苦的歲月。”薄一心微窒,然後冷譏,“真好笑,你所謂的謝就是回來和我搶他?”“我不否認我有過那種想法,我的確想過重新和他在一起,然而我發現我錯了。”
薄一心睨眼看她,“你也會錯?”“重新接觸他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切早已經事過境遷,面對我時他根本無法忘記以前的傷痛,始終帶著意氣,報復,和不安,這麼多年來是你讓他平靜著,而我,卻只會令到他情緒動盪。”
薄一心冷嘲熱諷的神色微微放緩。
“如果你象他和我一樣經歷過就會知道,一個人的理念世界在崩潰之後重建,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黑暗艱難的過程,好不容易他憑著自己的頑強已經從以前裡走了出來,在很矛盾的時候我問自己,我真的有能力抹平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嗎?而他要重新接受我,就必須得推翻我從前給他留下的傷痛,我又真的希望他再一次經歷那種心理的顛覆和重建過程嗎?”寂靜的空氣中蕩著一抹蒼茫餘音。
“我知道他對我也有著餘情,然而今時今日他早不是當初未入世的少年,現在他比誰都清楚怎麼做可以讓他自己過得更好,感情這個東西,對今日的你我他而言,也許都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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