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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蕎咬緊嘴唇,沒說話。
總不能把那抱錯人的事情說出來吧。
她知道自己是遷怒,歸根究底,是面子上過不去。還有心裡那種隱秘的羞恥感,只能一股腦兒發洩到他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徐南還要問,她不耐煩地打斷他話:&ldo;行了行了,我知道了。&rdo;
沒等他應就給掐了。
她把手機捏手裡,心跳有些快,額頭布了一層細密的汗。
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有氣兒沒地撒。
現在想起來,白謙慎和徐南的身形何止差了一星半點。她怎麼就眼瞎了呢?
容家和白家是世交,上個世紀末,容峰和白霈岑還一塊兒參加過某空軍聯合演習,白霈岑任行動大隊長,容峰屈居其下。
那一次,如果不是容峰急中生智,捨命相救,作戰機墜毀後,白霈岑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因為這件事,兩家的情誼更加深厚。
後來,容峰調遷到南地,兩家的聯絡才淡了。
說起來,芷蕎也不算無依無靠,除了躺在醫院裡的姥姥,還有一個身在國外的姥爺。
不過,她姥爺是某尖端領域的科學家,在國外參與專案研發,身份還處於保密階段,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白霈岑的副官知道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就把這事兒報告了上去。
小女孩那會兒孤身一人,自然是不能留在蘇州的。
於是,白霈岑就拍了板,讓霍南齊把人給帶回來。
這樣,容芷蕎就到了北京。
小時候,他對她很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她,對她說話也向來是和顏悅色的。不過,他比他們這幫野小子年長,為人做事也穩重。
面對他,芷蕎總是有幾分忐忑。
她尷尬地站在那兒,手裡緊緊捧著一杯水。
&ldo;你老杵在那兒做什麼?&rdo;他問她:&ldo;吃過了嗎?&rdo;
芷蕎搖搖頭:&ldo;還沒。&rdo;
&ldo;怎麼不吃飯啊?&rdo;
&ldo;路上堵,一直沒來得及吃。&rdo;
他笑了笑,轉身把微波爐裡的菜盤子端出來:&ldo;我炒了兩個菜,你要不嫌棄,就一起吃吧。&rdo;
&ldo;不嫌棄不嫌棄。&rdo;芷蕎受寵若驚。光聞這味兒,她的口水就往外流了。
飯桌上,兩人安靜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
畢竟這麼久沒見了,剛剛還搞了這麼大一烏龍,芷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後來,還是他挑起話頭:&ldo;算算時間,你也快畢業了吧?聽阿靳說,你學醫的。&rdo;
芷蕎悶著腦袋糾正他:&ldo;還要讀研。&rdo;
&ldo;哦,這樣啊。&rdo;他笑了笑,給她夾菜,&ldo;多吃點兒。&rdo;
&ldo;謝謝大哥。&rdo;
白謙慎筷子撥了撥碗裡的茄子,又是一番叮囑:&ldo;前些天我回去了趟,爸說好久沒見你了,讓你有空多回去。&rdo;
&ldo;白伯伯回來了?他不在駐地嗎?&rdo;
&ldo;總有休息的時候。&rdo;
他這樣說,眼眸安靜,芷蕎不經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抬起的目光對上。只一瞬,跌入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
這才發現,鏡片下是這樣一雙不良的桃花眼。
心道,怪不得要戴眼鏡呢。
回去時,他開車送她回宿舍,直接從東門進門。
這是部隊裡的車,車牌特殊,京a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