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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是很安靜的一天，吃過飯以後，迪麗熱巴便開始看書了。她坐在書櫥的樓梯上，木質的樓梯上鋪著毛茸茸的軟墊，她低頭看了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劉亦菲。自從上次劉亦菲看見她坐在樓梯上看書，第二天便吩咐人鋪了層軟墊上去，這是一本晦澀的書，迪麗熱巴看得有些吃力，法語書。好賴在書櫥的每一層都有一個黑色的筆記本，筆記本上有批註手寫，娟秀的筆記，她想應該是劉亦菲的字。劉亦菲剛來這裡不久，便收集了這麼多書，她哪來的空閒。學無止境，這裡有很多書迪麗熱巴根本沒有見過，而且一本書還有多個版本，每個版本所要呈現的內涵都有些微妙的不一樣，這是市面上的譯著版不能及的。

明白彼此間的差距，便能少問一個為什麼了。為什麼你會選擇我？這不算問題，就像你在市面上看到一個喜歡的毛絨玩具，毛絨玩具不會問為什麼，人會，人想要一個開心的答案。她和劉亦菲隔著幾步路，但只要她走下去，她們之間便是汪囘洋大海。

“我身子好多了，你給我去辦出院手續吧。”

“醫生……”

“你和我說實話，這錢，都是楊囘冪出的嗎？”奶奶看著迪麗熱巴。“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第二十七章

“沒有。”

“真沒有？”奶奶看著迪麗熱巴，“你一向不會說謊。”

“奶奶……”

“那天我看到了。”

迪麗熱巴的心突突地跳，奶奶看到了什麼，難道看到了她和劉亦菲，知道了她和劉亦菲的事情？即便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奶奶知道，但迪麗熱巴沒想到會這麼早，會這麼令她措手不及，她想好的說辭甚至說不出一句，她張了張口，現在不安與恐懼直衝她的頭頂。

“我看到了你們班主任和楊冪。”

迪麗熱巴的頭猛得抬了起來，她似乎沒有聽清奶奶的話。就像上了刑場的犯人，在虎頭鍘落下的那一刻聽到了馬蹄聲與刀下留人。反應過來時，背脊上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們……”

“你不要再和楊冪往來了。”奶奶死死地盯著迪麗熱巴，彷彿楊冪是染了什麼有傳染性的病毒一樣。

“為什麼？”

“她是同性戀。”奶奶從未像現在這樣，她的尾調甚至有些向上提。“你們班主任也是，我們不能再要她們的錢了。”

迪麗熱巴也沒有想到奶奶會這麼反感同性戀，如果有一天奶奶真的知道了她和劉亦菲的事情……似乎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奶奶為什麼會這麼反感同性戀，當初楊冪去酒吧，奶奶都沒有反對她們的往來。“她們……不是。”

“不是？”奶奶冷笑了一聲，“我老了，還沒老糊塗。”

“可是為什麼？”迪麗熱巴生平第一次鼓起這麼大的勇氣，她在向將她養育成人的奶奶提出質疑。“就算她們是，可是她們對我很好，她們不是可怕的人。”

“你要聽我的，你一向都聽我的話，我希望這一次也一樣。”

迪麗熱巴低下了頭，她確實不敢忤逆奶奶，但她也不可能和楊冪斷絕往來。“奶奶，你身體還沒好完全，再等會，再等會好嗎？”

奶奶是個強硬的人，她只答應了迪麗熱巴再留一會兒。如果奶奶回家，她勢必也要回去，劉亦菲不會放她回來的。迪麗熱巴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劉亦菲就在不遠處的車裡，迪麗熱巴在原地徘徊了幾步，突然有一個壓著鴨舌帽的男人撞了她的肩膀。她回頭，男人頂了頂帽簷，看著她，突然她的雙手被反剪，眼前一黑。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綁在一個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