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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傳宗接代是必然,但孩子可愛歸可愛,玩別人的不必費力,要我生那可就累了。”
一剎那之間真希望繼續扮回男的譚碔砆,但隨即暗罵自己太過貪心,當夠隨心所欲的譚碔砆,理該回歸女兒身了。
當舍則舍,再拖下去,也只會成為聶滄溟的負擔。她也不願他一出戰,還得分神擔心朝中的她。即使不願承認,但她的容貌、她的秘密都讓她在官場上十足的危險,這些年全賴聶滄溟的地位來保她;紙包不住火,不辭官,遲早會曝光。
她可不要斷了頭、失了身,再來鬼哭神號的。
“看開點,我一向最自傲的,便是不戀棧該捨去的東西。”她喃道。
“我兒見碔砆有何不可?”外頭傳來談顯亞的斥道。
“她在病中,不易見客。”聶滄溟淡淡說道。
“是不易見客,還是你有心藏人?”
“就算藏她,也好過讓她曝光在危險之中。”
“好埋怨的口氣。”譚碔砆在房內聽了,輕笑搖頭:“大哥是在怨當日顯亞兄也去了,卻沒能救我嗎?小堇,去請顯亞兄進來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爺真是擔心受怕啊,碔砆姐姐,除了三大營統帥雷大人來訪外,這三日來,爺就坐在椅子上陪著你呢!”小堇邊說邊放下紗幔,再去門口請人。
聶滄溟驚喜道:“醒了?”他快步走進,見到紗幔後坐起的人影,心頭一鬆,輕聲問道:“碔砆,你……還有不適之處嗎?”
“我很好,大哥真是正人君子。”她柔聲說道。
“知道我是正人君子,就要好好把握。”他暗喻,瞧見談顯亞上前欲掀紗幔,他伸手阻擋,不悅道:“碔砆尚在病中,不易見風。”
“既然在病中,為何不請大夫?”談顯亞對著紗幔後頭的人影說道:“碔砆,我與太醫素來交好,不如——”
“不勞談大學士煩心,碔砆乃我義弟,就算請大夫,也該由我來請。”
譚碔砆眨了眨眼,從紗幔交接的縫裡可以窺到聶滄溟的半面臉。他在微笑,語氣中的獨佔欲卻極強。
她朱唇微啟,想要說什麼,卻礙於談顯亞在場,只得轉了話題。“大哥,為我辭官了嗎?”
“你放心,仗我與吏部交好,你已是一介普通人了。”聶滄溟溫聲說道,轉過臉,也注意到紗幔縫間她微白的臉色。
她向他眨了眨眼,他露出微微笑意,目光落在她懷裡的耀祖;耀祖緊緊抓著她的頭髮,小臉埋進她的胸前。他的臉色斂起,她被他打昏之後,讓小堇解開她胸前纏布,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碔砆,你為何辭官?”談顯亞問道:“你當得好好的,莫非是在翰林院受了什麼委屈?還是……那一天,你發生了什麼事?”
“顯亞兄,那一天,你又發生了什麼事?”她回問。
“我……我一覺醒來,瞧見我夫人……”
“你夫人?”她望見聶滄溟的臉色,隨即懂了。
“是三大營統帥雷大人差人將我們送回府的。真是可惡,好個都御史之子,竟敢將咱們玩弄在手掌之間,你……”談顯亞及時收住口,不敢問譚碔砆究竟有沒有喝下摻有藥的葡萄酒。他改了口:“你何必辭官呢?都御史之子已遭報應,你不必怕以後——”
“顯亞兄莫要多想,只是經此一次,我想辭官回鄉教書,官場終究不適合我啊!”
談顯亞是萬萬捨不得她。雖然她有些呆,時常偷懶又反應極慢,但與她交心不必費心;想要留她,但心裡也知如她所說,官場非她能久留之地,她的容貌是一大阻礙。
他沉默了半晌,望了聶滄溟一眼,暗示說道:“既然如此,你辭了官,就重新開始,莫要再沉淪過去,找個好姑娘成親生子,我將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