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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對我很恭敬，至少不再是像之前那般態度。我冷冷看了眼衛青，他看起來倒是比以往胖了不少，看來他養病的那段時間，倒是養的挺好的。

“誰讓你回來的？”衛青顯然沒有料到我對他的態度會這樣糟糕，竟然有些愣神。便下意識的將霍去病指使了出去！

“柳眉聽說夫人被公主誣陷，心下焦急……”

“所以你就趁此丟下了他們母子？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我並沒有等衛青說完，便有些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理由，著實讓我有些難以接受。我好不容易費盡心思，以衛青詐死，連夜將柳眉和衛律送出皇宮。為的不就是在我生命最後一段時間安頓好柳眉嗎？現在，他的突然回來，倒是大亂了我的步伐。

衛青也許是被我的話噎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直愣愣的站在那裡，“夫人為柳眉和律兒著想，柳眉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大抵夫人被公主查出陷害衛青一事，柳眉便以絕食相逼。她餓，孩子也餓。衛青別無他法，只能將他們孤兒寡母丟在小院。”

我冷冷一笑，“衛青，我到底還是不該放過你！”我心中不快活，“柳眉愛著你，所以活該受你的戲弄。我陳阿嬌可是看透了你們這些低賤的人，一個兩個的，享了富貴就再難棄了是吧？”

衛青被我說的面色一僵，明顯有些不快。“夫人，衛青好言解釋，好心回宮！夫人這般想衛青，衛青倒也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是羞澀難言吧？是誰當初信誓旦旦說的願意帶柳眉過平凡日子的？是誰當初連死都不怕，都要抱住柳眉和她腹中的孩子的？衛青，現在的你還真讓我看不起。”我倒是不知道一個男人，說話也可以這般言而無信的。

“夫人信不信，這是夫人的事。衛青此番回宮，一是為柳眉救夫人，二是為了這大漢天下。夫人理解也好，誤會也罷，我衛青，問心無愧？”衛青的嗓門很大，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說的更是言辭灼灼。

“嘭！”我直接將案板上的茶杯扔到衛青的腳下，氣憤的伸手指著衛青。“衛青，你還敢大言不慚？柳眉不過是一介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尤其是現在還有衛律在身邊，若不是你將訊息故意透露給她，她怎麼可能知道？你這分明就是存了私心，又要偷吃又要立貞潔牌坊！”

我扔下去的茶杯直接碎裂在衛青的腳下，茶葉渣子和茶水盡數濺到了衛青的衣衫上。茶杯的碎渣子散了滿地！

衛青是被我點破了心思，抿了抿嘴唇。久久才說出一句，“我自是將柳眉母子安頓妥當了才走的，就不勞夫人費心了！”衛青甩袖就走了，我算是被他氣的不輕。心裡也頗為懊惱自己，怎麼就一次又一次的對衛家的人心軟？分明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卻偏偏要一次次的給他們機會？我暗自捏緊了拳頭，衛青，這是你自找的！

衛青回來了，不論是衛家一黨還是平陽府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派洋洋喜氣，就連劉徹面上也極為高興。只是眼底的憂慮，在回到漪蘭殿的時候，就顯露無疑了。

“阿嬌姐，你陪我說說話。”劉徹與我坐在月下，孩子剛剛被抱走，我本想也回去早早洗漱睡了的。誰又知道，劉徹又忽然拉住了我的手，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卻在月光的照射下，恍惚間讓我看到了過去那個孤獨無助的劉徹。

我淡淡的笑著，坐在劉徹的面前。“徹兒，怎麼了？”

“阿嬌姐，你現在會不會覺得，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自作自受？”劉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這樣的話，顯得他有些落寞，也有些可憐。

我垂了垂眼瞼，嘴角上翹。“徹兒，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你在後悔？”我從來都不覺得劉徹是個事後後悔的人。只是今日的劉徹讓我覺得有些反常，今天是衛青回來的宴席，在宮裡舉辦的盛大。聽宮人回來說，劉徹當時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