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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就走九十九步，一步都不多走，不信你數！”哈士汪把切好的蘋果擺盤，遞到操鍵盤小能手的手邊，星星眼地對著他說。

“表情好惡心，快從我面前走開。”

哈士汪插了一塊蘋果給操鍵盤小能手，然後自己也拈一塊起來吃，嘴巴里有東西，他說話也是含含糊糊的。

“說真的，你是該出去走走了，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你身體也好。”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你明明也有說。”哈士汪反駁。

“我跟你又不一樣。”

“這完全是雙重標準！”哈士汪說，“不服！上訴！”

說著哈士汪就推著操鍵盤小能手出門了……

出門了……

門了……

了……

低著頭努力避免和別人進行眼神接觸的操鍵盤小能手咬牙切齒地問：“我是不是太多天沒有打你，讓你覺得我其實很好欺負？”

“好啦好啦，都出來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外面的鳥語花香，晚上回去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哈士汪渾然不在意，還是好脾氣地笑著說。

不知道那一句話戳中了操鍵盤小能手，他還真就安靜了下來。

在這裡住了六年，出門的事情屈指可數，除了小區門口到自己家門前的那一條路，小區其他的地方他都完全沒有去過，所以他不知道五號樓前面有一個籃球場，也不知道八號樓樓下經常有人打羽毛球，七號樓和八號樓中間還有給小朋友玩的滑滑梯和鞦韆。

哈士汪一路推著他，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深秋的風吹在臉上有點涼，他瑟縮了一下脖子，然後一件外套被披在了他的身上，那一瞬間，他被哈士汪的氣味所籠罩，腦子暈暈乎乎的，甚至有些找不著北。

“明天出來的時候要多穿一天，這裡是風口，晚上風很大。”

“所以究竟怪誰啊。”

哈士汪彎下來湊在操鍵盤小能手耳邊說：“好啦，怪我。”

“湊這麼近幹嘛，我又不是聽不到。”操鍵盤小能手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板著一張臉繼續挑刺。

圍著小區轉了幾圈，哈士汪走了一身汗，倒是因為擔心操鍵盤小能手吹風受涼，所以很快就回去了。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哈士汪想，現在操鍵盤小能手不排斥跟自己的接觸，也願意在天氣好的時候跟自己出去走走，之前推的輪椅，現在乾脆杵著柺杖跟自己一起走，走得很慢，但是，很開心。

恨不能夠在這樣的日子裡一夜白頭。

“都說了松子魚不是這麼做的。”

“我在網上都有看食譜，就是這樣的！”哈士汪表示不服。

“你對還是我對？”操鍵盤小能手覺得最近哈士汪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公然跟自己叫板而且一副死不悔改的硬氣模樣。

哈士汪思考了片刻之後，非常果斷地說：“你對！”

覺得自己一腔想要嗆聲的熱血餵了狗的操鍵盤小能手：“……”

“下次嘗試一下別的做法。”

“問題一定出在番茄醬上。”

看著操鍵盤小能手篤定的模樣，哈士汪真的不好反駁他說跟自己買的番茄醬沒有半毛錢關係，就是因為買的不是你習慣的牌子你就抓著唸了一路了，真的值得嗎？嗎啊啊啊啊！

“錦衡？”

“都說了不要叫我……”操鍵盤小能手陡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察覺到聲音不是來自他的身側而是身後。

哈士汪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像一隻別人踩了尾巴的狗，支楞起全身的毛抵禦危險。倒是操鍵盤小能手錶現平平，一點都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