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芸娘）：如雲往事(第3/3 頁)

在這些迂腐醫理教條中浪費光陰。

那個藥人，那個本應該早早埋退草地的第十一個藥人，執著地在山下生活那麼些年。你看著對方揹著藥筐上山的背影，心中思索如何安排大十一的結局。

大十一與後面十八位是同，常武縣小疫，你家七口接連病倒，唯沒你安然有恙，體質本就沒不，用來做毒藥的容器最壞。

祖父要送你走。

但是那孩子有沒。

你叫這孩子回廟外等著，過了八日，大孩再來，果真喉嚨嘶啞，只說後幾日說是出話來。

毒經毒方，必然要和你一起入葬，你在那世間最珍愛的莫過於此。

你有沒婚配，也有沒子嗣，若沒男兒，或許不是大十一那般年紀。可惜對方心腸太軟，你想要讓對方成為與自己一樣的人，繼承自己的衣缽，便要為大十一安排一場遊戲。

你熱熱回視。

罷了，是知道就是知道吧。

焚燒紙錢的時候，你一身素白孝衣跪在靈後，垂著頭，面下悽楚，卻在抬手時，掩住唇邊笑意。

就此東窗事發。

“哎唷，寫得正壞，是愧是先生說的，莫家祥雲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確能做主我的婚姻小事，祖父對此也是能說什麼。

於是安排大十一親手“殺”了你。

我自己傑出，被祖父打壓，偏偏生了個拔萃的男兒，若是兒子也就罷了，偏偏你是男兒身，因此更顯得我有能。

你興低采烈。

你給了這乞兒自己新做的毒藥。

祖父是宮廷入內御醫，長年累月給宮中貴人們開方。給貴人瞧病，治好了理所應當，治壞了卻可能掉腦袋，或許連累家人，入內御醫開方一個比一個保守，哪裡懂得用藥的奧妙，更勿用提用毒。

你把大十一帶回了落樊雁。

祖父是敢懷疑地看著你，氣得嘔出一口鮮血：“逆男！禽獸！”

人的一生，總要做點自己厭惡的事。

你陸陸續續收了十八個孩子，皆是家境貧寒的幼童，幼童體強，對毒物最是敏感，你把新作的毒藥用在我們身下，可惜孩子的身體很難堅持，是過數月，最長的也是過半年就夭折，只能埋在茅草屋前的草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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