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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昭文恭敬有加但也威嚴有度,指著張焉對姬玄宸道:“這是在下的義子張子若。”
姬玄宸循著鳳昭文的目光,看向張焉,微微點頭致意,道:“人人皆道鳳大人收了個義子,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可謂帝都才子,無人能及,就是鳳府雲四公子都望塵莫及。這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單是這副容貌,已是叫人驚歎了。”
張焉感覺到他直視而深切的目光,忙道:“宸公子謬讚了,子若實在不敢當。”雖說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可是自己那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而且並不知道自己會有危險,真心希望他不要以此為懷,雖說他是皇帝,可是張焉並不期望他的報答,只是希望自己能平靜地生活,不要捲入不必要的紛爭才好。
可是姬玄宸不想放過機會——還沒有查到張焉的真實身份,他大為奇怪,這個國家都是自己的,可是一個區區鶴在館出來的小倌,他卻查不到任何線索。他想今日必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姬玄宸轉而又對鳳昭文道:“鳳愛卿,我多日不到你府上,今日過來,也是有意見一見你的義子。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一下京城盛傳的詩畫雙絕呢?”
鳳昭文不好推辭,立即叫人備了文案,文房四寶,讓張焉即刻作畫。
張焉很是頭疼,自己受的教育是應試教育,一共就會那麼幾幅,每種題材一幅,以備考試。練了二十年,也算是能拿出手去,但這畫一幅少一幅,總不能每次都畫這幾幅吧。想了一想,突然計上心頭,從前考試,是不能畫臨摹之畫的,可是這是異時空,那些名人字畫當然可以為己所用,自己的臨摹功底還是不錯的呢。
沒想到的是,應試教育的好處,竟然在這異時空體現了個淋漓盡致。哦,中國的應試教育。張焉作了一番感嘆,略一沉思,便開始揮毫潑墨。
她畫的是元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的一角。據說有部電影也叫“富春山居圖”,她十分喜愛這偉大的畫作,而這部電影,讓她感覺到對這古畫的褻瀆。
由於她十分喜愛這畫,以前在家,沒事的時候就臨摹,對此已是極為熟悉,故而一刻鐘的功夫,她便把這幅圖她最為珍愛的一角臨於紙上。
眾人皆是驚歎。
楚雲深知張焉才學橫溢,可是今日,他不得不為之一驚,他又一次地不懂張焉,不知道她到底從哪裡來,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而皇帝姬玄宸,似乎也頗為震驚,他未曾想這一介女子,能有這般才華。
只有鳳昭文,絲毫瞧不出眼睛裡有什麼波瀾,似乎只有他,對於張焉的表現並不震驚,好似均在他預料之內。這樣平靜的表現,讓姬玄宸更加疑惑。
“子若,你的畫雖好,可是並未題字,不如再題詞一曲。”姬玄宸的話,把大家的目光,從張焉的畫作中拉出來。
張焉剛要裝作謙虛一番——古人都是這樣,謙虛過度——然後再題字,可鳳昭文搶先一步道:“老夫粗拙,可是也不怕獻醜,就為這圖題上一詞。”正說著,他拿起筆,待要下筆。
姬玄宸卻攔住他,眼睛瞧著張焉道:“還是讓子若來題字為好。學生正想收藏此畫,讓子若題字,正好為一家之作。老師的詩詞畫作,學生已收藏頗多。”
鳳昭文不能再堅持,可是他隱隱覺得很是不妥。
張焉未曾多想,現在畫旁書:富春山居圖,於右側再書:天明獨去無道路,出入高下窮煙霏。山紅澗碧紛爛漫,時見松櫪皆十圍。當流赤足踏澗石,水聲激激風吹衣。人生如此自可樂,豈必局束為人??
楚雲見了眼中又多一層朦朧之色。而張焉心內對古人道了聲抱歉,不要為自己的剽竊而怪罪自己。
隨即,姬玄宸便招呼身邊的衛忍,道:“衛忍,把這畫好生收了,本公子回去慢慢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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