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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話裡有話,可是隻有楚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張焉早就發現他們二人在一起時極不自在,如意對楚忠說話每每拿腔拿勢,也不顧及主僕身份。而楚忠那每每看著如意的神情,更逃不過張焉眼睛。
聽說楚忠原先日日往鳳府的莊子上跑,可自從如意進府,做了黛如的侍女,楚忠便十日有九日待在家裡,去黛如處的次數也明顯增多。
可是以魏如華的為人,張焉深為他二人擔心。而下個月科舉完畢,楚忠便要迎娶京兆尹家的大小姐,如意如何能不惱楚忠。
“聽聞五弟是京都第一琴師,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聽五弟彈奏一曲呢?”楚瑞對張焉道。
張焉讓巧玉取來琴,她想了一想,便彈了一曲《平沙落雁》,既應季又應景。
“四弟最通音律,可有點評?”楚瑞看著楚雲道。
楚雲想了想,道:“通體節奏三起三落。初彈似鴻雁來賓,極雲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也,迴環顧盼,空際盤旋;其將落也。息聲斜掠,繞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應,三五成群,飛鳴宿食,得所適情:子母隨而雌雄讓。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鴻鴣有遠志,而我願為隱士。”
楚雲緩緩道來,情深意切,感染了所有人,這片刻之中,似乎大家都沉浸在這音樂裡,在楚雲所描繪的意境中。
張焉深深地看向楚雲,道:“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眾人不解其意,張焉道:“我家鄉有一位琴師,有一次他在野外彈琴,偶遇一樵夫,當彈到高山,樵夫便雲:巍巍乎志在高山;彈到流水,便道:洋洋乎志在流水。琴師便認樵夫為其知音人,樵夫死後,琴師再不彈琴。”
眾人聽聞唏噓不已,唯有楚瑞道:“五弟的故事雖好,卻不吉利呢。”
張焉笑了笑,道:“這是舊事,不必當真。”
只有楚雲深思不已。
夜深人散去。張焉精神落寞,想出去走走,巧玉說夜深天涼,找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
不讓人跟隨,張焉便獨自出了屋門,不知不覺竟走至後院竹林,她初來之地。她走在那天的草叢處,來回仔細瞧,想看看這裡有什麼不同,為何自己就能穿越到這個時空,而落到這竹林旁的高草裡。而且,她一直不解的是,雖然身體依然是自己的身體沒錯,可是為何自己卻年輕了十歲呢?未發現此處有任何異樣,張焉又原路走回。
在落碧院的後面,她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第十五章 真假欲揭
張焉看到那人身影熟悉,便湊近了躲在石山後瞧著。
只見那人抱著一隻貓,放在地上,對那貓道:“姓章的也真好運,他那臉被你這畜生抓得那麼深,怎麼就好了。”
張焉定睛一看,那人分明是秦鍾。聽巧玉說過,楚雲從未去過秦鍾和蔡名房內,顯然楚雲未對他倆動過心思,也不喜男色。他們二人從前見楚雲往自己屋裡跑,只道是楚雲專寵這鶴在館出來的“京都第一琴師”,也就是這樣,秦鍾對章言存了恨意。
那貓乖巧地挨著秦鍾,讓其撫摸著它的背,看來這一人一貓不是一日兩日的交情了。
“可惜那鶴在館的小倌已經開始懷疑我,我不可冒險,只能委屈你了。”秦鍾又對貓說道,臉狠狠地扭曲著。
張焉趁他並未察覺,趕忙繞到石山的另一側,輾轉回了落碧院。卻聽到紫玉和幾個丫頭滿院子的找她的貓。
“這畜生,也不知道別人給了什麼好處,每每這個時候就不見影!”紫玉見到張焉從外而來,斜了張焉一眼,又陰陽怪氣地道,“畜生就是畜生,大晚上的出去叫騷。”
第二日,又是請安的日子。鳳府家規,每月逢一的日子,府中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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