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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怎會生出如此想法?”張焉看向楚雲,緩緩地道。鳳昭南堂堂一國大將軍,怎麼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做妻子?這事皇帝姬玄宸肯定是要過問的,怎麼和姬玄宸那邊解釋呢?況且黛如要議親了,如果有這樣一個母親,那家的公卿哥兒肯娶她,她成親後婆家又如何瞧得起她呢?
鳳昭南喪妻十幾年也未續絃,身邊甭說妾侍了,連個貼身的丫頭都不放,為何這時倒非要在這個女人身上下功夫,寧可忤逆自己的老母呢?他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呢!
看來那?蕪著實不簡單。
她的樣貌雖說極為嫵媚,倒真不足以打動堂堂的大將軍鳳昭南,這一點張焉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她必有過人之處,看她那低眉順目的樣子,心機不淺呢。
如果她就是自己前世認識的焦青溪呢?
“楚雲,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張焉一直“剽竊”自己前世的古人詩詞,作為自己的著作,心裡本已過意不去,慚愧得很,上回就想將此事告與楚雲知道,只是楚雲突然發病,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其實我寫的那些詩詞,都不是我自己所作,而是·······而是我家鄉的一位高人的作品,還有那幾幅丹青,也是別人的作品,只是我學作畫時臨摹得多,很是熟悉罷了。”
“我知道,你說你家鄉有個叫金鬍子的高人嘛。”楚雲笑著說,毫不在意。
“我一直騙你們,你不生氣嗎?不怕認錯了人,白交了我這個朋友?”張焉看著楚雲那透澈的眸子,擔心地問。
“我與你交心,並非為了你的才華,世上有才華的人很多,可是子若只有一個。不知為何,我與你初見,便好似故交似的熟悉。”楚雲真誠地說道。
“是與那個章言初見,還是與我初見呢?”張焉笑著問道。
“自然是與你。那日我來你屋裡,見到你,就發覺你不是章言,你的神態氣質全完是另一個人。那時的你,才真正是我鳳楚雲的朋友。”楚雲深深地看向張焉,又道,“不管將來如何,我會一直把你當朋友。”
張焉聽了這話,竟然忍不住眼角晶瑩。心想,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了,只是他是否會被嚇著呢?
第三十七章 進宮面聖
告訴楚雲身份的事,張焉決定再等一等,等到她確定楚雲一定能夠平靜地接受的時候。
楚雲張焉由丫鬟婆子跟著來至康寧齋。
芳晴守在韓國夫人劉氏的房外,示意他們安靜一些,告訴他們劉氏剛剛吃了藥睡下了。
張焉卻看到了令她不可思議的一幕:大將軍鳳昭南跪在廳裡,而他的小妾?蕪則跟著他,跪在他身後。
想不到鳳昭南戎馬一生,豪氣雲天,如今為了一個小妾,與母親起嫌隙,並用這種方式來對抗母親。
大周以素來以“仁孝”治天下,父母之命,無敢不從,就是皇帝,對太后也是言聽計從,何況是臣子呢。
若是這事被朝中政敵或其他別有用心之人知曉,拿來大做文章,本已對鳳昭南有些疑慮的皇帝,會怎麼對付他呢?此舉莫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嗎?張焉不由為他憂心,也為鳳家憂心。
張焉拉著楚雲,去了康寧齋東廂暖閣,對楚雲道:“大伯父在這事上是否太執著了些?若是傳出去,怕會對他不利吧?”
楚雲神色凝重地道:“豈止是不利。大伯父從前思慮周全,從不如此的。此事我們小輩也不好說什麼,我也只有找父親對他稍加勸說,但父親也不好說什麼的。”楚雲說完又苦笑,如今雖然未分家,可是各房管各房的事兒,大房的事兒,三房可沒什麼話語權。
“子若聽聞大伯父與舅父魏大人交往甚密,不如請他老人家勸勸。”張焉聽巧玉畫玉說過,這鳳將軍和魏興源魏大人雖是一武一文,但是皆是忠貞為國的治國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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