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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區有多少人去超市搶購囤積物資,你覺得他們搶購回來的東西願意去跟沒有的人共同分享嗎,如果只是分享個九牛之一毛應該沒問題,如果真是劫難當頭希望可以平分,那就是痴人說夢了。再說回相田,他起初是想和我們和平共處的,但也是為了我們的資源,實話說,其實最後即使沒有為了那個小孩子鬧那麼一出,相田也未必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他最後說了一句總結性言語:“末世裡面,誰能活著,就看誰能先發制人。”
木子頭一次聽他說這麼有邏輯有說服力的話,第一次認真的看了看他的臉。
“……倒是真的。”
應煬聽了這話,對她眨眼睛讚揚地笑笑。
之後的幾天,打針也都是紮在腳背上,弄得木子睡覺的時候,腳捂在被子裡一點兒勁兒都不敢使。
一直都是南謹和應煬陪著她,大部分時間南謹做自己的事,他們不說話,但也沒以前覺得尷尬,好吧,是沒了以前她一個人覺得的尷尬,應煬經常往她病房跑,說說笑笑,從來不提正事,蘇越也來看過她,寒暄了幾句,沒說太多話,就走了,本來,他們也不熟,木子也沒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受傷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次死裡逃生,她卻暫時沒了一定要一探究竟的堅持,像只鴕鳥,起碼想在這段時間裡可以不要面對太多,於是什麼也不問,該吃吃該喝喝,先沒心沒肺一陣子,等到自己想通了,必須面對的時候,再面對好了。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如果一個人不知道一件事的來由,會很想探究,但如果,不知道每件事的來由,也沒了探究的慾望,太複雜,也太累。
說起來,有件事值得一提,自從她醒過來,各種感官系統慢慢恢復,她能感覺到冰涼的藥水流過自己的血管,安靜的時候,總覺得,能聽到吊瓶裡滴滴答答的聲音,這聲音,夜半時分常常吵得她睡不著覺,甚至睡著了也會被吵醒,某天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意料之中應煬說是她想多了,“一定是你前段時間睡太多,這段時間睡不著,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最開始她也是這種想法,但慢慢的,她覺得不是,她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沒有當場反駁應煬,就當預設了,應煬只當是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還是嘻嘻哈哈講些沒邊沒際的事情。
即使這樣,木子也發現了,一邊的南謹,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又過了幾天,木子已經可以自己下床走動,南謹和應煬已經很少來看她,每次都是那個護士大媽陪著她在屋子外溜達溜達。
☆、第三十六章
那大媽跟所有人關係都不錯,她不喜歡聽別人叫她“阿姨”“大媽”之類的稱呼,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叫老了,大家也就都隨口就叫她“蔡大姐”,大媽也就看起來脾氣不好,其實很好相處,整天樂呵呵的。
木子某天看她收拾東西的時候跟她說:“蔡這個姓特別好,我小時候就一直問媽媽,為什麼我姓何,覺得何姓好普通。”
蔡大姐停下手裡的活兒,坐在她身邊,對她眨眨眼睛,“我本來也不姓蔡,這是我丈夫的姓。”說完微微嘆了口氣,就開始給木子講故事,聽得她一陣難過。
蔡大姐的丈夫隸屬應煬所在組織,以前,還是應煬的上級,但是在這次事件的某個任務中喪生了,也是被喪屍咬了。
說到這兒,蔡大姐定定的看著她:“聽說當時的情況可慘啦,他沒有你運氣好。”說完眼裡閃著淚花訕訕一笑,“部下都不願意動手擊斃他,先直接把他受傷的區域性面板直接用匕首割下來,安慰他先接受治療,說不定沒那麼糟,說不定接受治療的早就可以好起來呢?他知道活下去的機會微乎其微,但還是被勸動了,把自己關在一個密閉的臨時房子裡,讓手下在外面輪流看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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