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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請不要在評論區劇透。
順便我想求些評論與回覆,單機lo式寫小說可太難受了。
疏浚
與此同時,東埠警局刑偵大隊一隊辦公室。
“咳咳。”
顧懷天正坐在新加的小桌前起草案件報告。房間裡煙霧繚繞,他沒忍住咳嗽了幾聲,連忙用手捂住嘴,小心抬眼觀察鄭彬的表情,生怕一個不注意觸到師父黴頭。萬幸,對方此時沒心思搭理他。
整間辦公室屬鄭彬辦公桌附近煙霧濃度最高。
鄭彬是系統聞名的工作狂,當上一隊長後仍堅持出外勤,今天卻非自願地留在局裡坐鎮,因為他一上班便被宋局叫了過去。回來之後鄭彬就開始抽悶煙,煩躁兩個字乾脆寫到了臉上。顧懷天一開始還下意識計數,六根之後他就數忘了師父這是抽的第多少根,總之菸灰缸都已經被菸蒂鋪了一層底,而鄭彬又點上一顆。
後山新發現了一具屍體。
鄭彬吐出一口煙霧。
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孩,懷疑是“名單第三人”夏吉吉,東大國學院學生。
——為什麼還是學生?
面前放著的幾張揉皺又展平的紙,是“瘋信徒”不同時間留下的所謂《告世人書》的影印件,在鄭彬身上揣了也有幾年了,上面內容不多,回來回去就是那幾句瘋話換著花樣胡唚。鄭彬對其中的教義道理嗤之以鼻,對“奸邪之人”的定義標準絕不認同,但追捕那個瘋子幾年下來,他也確實總結出了規律,不得不承認“瘋信徒”選擇的目標不是知法犯法就是在道德層面存在極大瑕疵,抑或二者兼有:
潛逃的殺人犯,在醫院盜竊救命錢的小偷,在娛樂場所兜售非法藥物的“小販”,偷賣祖產的賭徒,家暴妻兒的出軌丈夫,宰客的黑店老闆——“招財旅店六屍案”六個受害者的身份,“瘋信徒”一開始就亮明瞭獵殺傾向。
然而這次,一連死了四個學生。
鄭彬之前調查過名單上的人,他們基本都沾點兒紈絝習氣,平日裡經常翹課泡吧夜不歸宿,柳陸還曾因跟人打架搶女朋友被全校通報記過。然而撇開這些常見毛病,超能社社員們身上似乎再無多供指摘的地方,即便偶爾與交惡的同學言語摩擦乃至肢體衝突,也是互有輸贏遠談不上校園霸凌——不過是萬千大學生的其中幾個罷了。看來在東大就連“壞學生”也混不到哪裡去,靈活聰明家境殷實的人生贏家亦在其中,巴凱和張奇便是超能社的兩大學霸代表,在各自專業學科成績穩居前二。就連性格頑劣的柳陸也是社會實踐大牛,得過兩次國獎。
當然,這些學生身家並不完全清白,家裡財源或多或少來路不正,甚至有賺“黑心錢”。不過這是父母一輩做孽,按理“瘋信徒”不會選擇報應到他們頭上,畢竟他的教義裡沒有原罪一說。
所以為什麼是這些學生?“瘋信徒”為什麼要殺害這些學生?
鄭彬另一隻手揉了把臉。
難道他不再搞假惺惺的“操刀渡惡”,終於露出真面目開始濫殺?
說不通。那個瘋子流竄多年居無定所,頂著被全國通緝的壓力持續作案,只為向“神”示忠以求自己靈魂昇華,如此扭曲的“苦行僧”生活,可見他對自己頭腦裡臆想出來的這套理論狂熱入骨,怎麼會在十幾年後突然破戒,隨意應付準備敬奉給“神”的祭牲。
更何況,“奸邪之人”數量永遠足夠。
太多違和的地方,難道?
那個念頭又冒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想在鄭彬耳邊開口,卻再次被他摁死在菸灰缸裡——不,他不會犯錯。
“喂,老鄭,你在聽嗎?”
鄭彬恍了下神,這才發現手機早已接通半天,關大海在那頭已經說了半分鐘話,但他一句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