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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隨意逃課。
不過當兩人準備送夏吉吉返回東大的時候,王久武的腕錶突然開始震動嗡鳴,似是緊迫。他掃了眼錶盤,微微抿唇,然後開口道:
“抱歉,我有急事處理,必須先行一步。勞駕貫檢送夏姑娘回去,我直接在這裡打車。”
聽到車裡馬上要只剩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女孩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我向你保證,”貫山屏明顯注意到了夏吉吉的動作,也不避諱,直言道,“我自己也有女兒,同為父親,我不會傷害別人的女兒。”
空有言語並不足以安撫女孩,他接著遞過去一個皮夾:
“裡面有我的檢察官證,交由你保管,等你安全到達宿舍樓下,再還給我。”
夏吉吉接了過來,輕聲道謝。
看來貫山屏也並不是冷淡離群而不識人情的人。基金會顧問不禁彎了彎唇角,對檢察官的印象改觀許多。
一切議定後,王久武拎起之前暫放車上的手提箱,下車走向了駕駛室,正要道別,懷中突然被塞進一件呢子大衣。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外套還圍在衣著單薄的女孩身上遮羞擋寒,只是先前情況緊迫,才令他忽略了陣陣深秋夜風。此刻寒意後知後覺地爬滿王久武的軀幹,除了被帶有貫山屏體溫的大衣靜靜溫暖的胸膛。
檢察官沒有給他婉辭謝絕的時間,徑自驅車離開。
褐眼的青年懷抱大衣,望著那輛吉普車駛入車龍,良久,才低頭檢視腕錶上發來的資訊:
【東埠地方檢察院,貫山屏,調查如下——】
作者有話說:
見義勇為不是社畜工作必要環節。
我真心希望所有遭受侵害的受害者都能遇到出手相救的人,當然,我更加希望沒有侵害。
食生者
說有急事處理也不全是託詞,資訊末尾另外備註速取一個包裹。
包裹不值錢,但性質特殊,無法走正規物流渠道,又不能久存,所以冒險送貨的人只等候十五分鐘。王久武卡著時限成功趕到,取到包裹後不敢耽擱,立刻返回了租住的酒店房間。
不過為了不吵醒可能在睡覺的陰闌煦,他上樓之後就放慢了腳步,推門時很輕很輕。
房間裡果然一片漆黑,靠內的那張單人床上被子裹卷,似是蜷縮一個模糊人形。盯著看了幾秒,王久武出聲,“是我。”
角落的大衣櫃這才開啟,陰闌煦拎著枕頭走出櫃門,淺灰髮絲蓬亂。
接住丟來的枕頭,王久武順手把這人用來偽裝的鋪蓋也整理平整,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們現在很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睡。”
“北港。”對方回了一句。
王久武反鎖房門的動作一滯。
——那次在北港市執行任務,基金會顧問疏忽洩露了臨時住址,任務目標摸進門的時候只有陰闌煦在,幸好這人及時醒來,屋裡才沒有多出一具釘死在床板上的屍體。自此之後,如果王久武不在,陰闌煦想睡覺時就會躲藏起來。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經歷這種險境。”
對於這句話年輕人沒什麼表示,赤著雙足徑自走到桌旁坐好。
不用他出言催促,褐眼的青年袖管中滑下一枚短匕,開始拆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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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四方,外覆黑膜,被厚厚的透明膠帶嚴實封死。剝開膠帶,裡面露出一個用打包帶纏死的泡沫箱,裝著膠封的不透明塑膠盒。等把這些包裝都去除,徹底暴露內容物,饒是王久武額頭也出了一層薄汗。他小心開啟塑膠盒,一份分量十足的生肉,豐盈地盛在深色托盤之中。
生肉肥瘦勻稱,肌理流暢,看肉紋不像切自尋常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