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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哪年的車啊！

我說：零三。

車夠新的。

壓根兒以前沒怎麼開過，就出去玩玩。

咳，你們年輕人就是自在。他搖了搖頭。

我一愣，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他也沒大我多少，應該和我差不多啊！

他說：以前我也有輛車，工作後沒用上就賣了，現在又想買一輛，下班後沒事也拉拉活。

我一聽又一主要來分享這塊肉，趕緊說現在可不好啦啊！不如單位掙個一兩千有保障。

他說：單位也操蛋，把員工都當牛來使。

我說：現在哪個單位都一樣。

“可不嗎，沒技術沒文化就得受罪啊！”

我沒再理他，專心開車，現在馬路上淨是警察。

“你今年有多大。”他又開始問我。

我說：二十六。

“真看不出來。”

“可不嗎，我屬狗的。”

“什麼學歷，高中？”

“我說：本科。”

真看不出來。

我心裡想你能看得出來什麼，難道該明兒比爾蓋茨來了你都能看出來，二流子眼。

終於到了他們單位，這主兒真夠煩的，我討厭，我要了他二十。他也乾脆給了我二十，轉身走了。

拜拜了。

我們仨（一）

39

中午我都在想該吃點嘛或者不該吃點嘛，這個問題一直圍繞著我，本來就是夏天喝點小酒，這是多滋潤的事，我喝了點酒，一瓶啤的，我一個人從不喝白的，白的，白天對於我來說就是麻醉劑，喝完酒我就愛睡覺，睡覺愛放縱，老做夢，我能夢到變成億萬富翁，我買跑車，還是法拉利，我開著它*，我胡亂的撞，我不裝牆，我撞人，任路人說我裝逼，我就愛裝逼，還不是一般的，有時候我更愛刁，我把車玩飛了，我穿梭，路人都說這你媽的撞死他才好哪，我跟他們嚷，你媽的你說誰那，*我頂死你丫挺的，這就是我喝完白酒的結果。

喝完啤酒後我愛去廁所，我和他人比誰茲的高，誰對著小便池的孔尿的準，我總是哈哈大笑，衝著那人說你丫的尿是黃的，腎虛。

中午我剛喝了一瓶，楊健約我打球去，說這都跟牛奔約好了，我說行就去派出所旁邊，那新開了一個，案子倍兒牛逼，國際標準。

楊健來了之後首先大叫一聲的是牛逼，太便宜了我在全北京沒找到這樣的價格，五毛一杆，自己麻球，結帳的時候記著點自己打多少杆就行。

令牛奔驚奇的是大哥這也叫檯球案，去他媽的，激動的忍不住蹬了一腳，這一腳不要緊，案子晃晃悠悠的癱了下來，接著聽見球落地四處撞擊的聲音。

老闆出來扯著嗓子說：這誰呀，這誰呀！

牛奔說：是我。

老闆說：它招你惹你了，你這不是糟踐人麼。

牛奔說：這你媽也叫案子，你這是吭誰啊！

老闆說：坑你。

牛奔說：我操。

老闆說：說什麼哪！年輕人說話注意點。

楊建站了出來，達著老闆的肩膀說老闆你過來咱們這邊說話，我這兄弟不懂事，咱倆說，我懂事。

老闆指著牛奔說：看看人家。

楊健把老闆拽到門口，說，我就操地，音落拳頭也出，雨點般的拳頭打落在老闆身上，楊健說，我在這活了二十多年沒人說坑我，你怎麼這麼霸道，哥幾個高興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砸了你的店你都以笑臉相對，知道麼你！

估計是老闆娘聽到響驚跑了出來，一看自己爺們兒受氣不幹了，幹什麼那你們，我跟你們拼了。

去你媽的，楊健又伸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