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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荷包都被你絞壞了,你不想要,我替你收著。我嘴笨,不會說,做了便是。”
所以,有些話他不說,也無須說———做了便是。
趁她忙著打他懷裡掏出荷包的工夫,他逮住她的雙手,拿出身為將軍的敏捷,傾身覆上她的唇。
這一吻,遲了好些年啊!
在她意亂情迷的當口,李原庸已然抽身而去,離了她幾步,他倒擺出將軍的架子來了,“稈稈酒、坨坨肉,明兒早早備下了,陪我一起宴客啊!”
誰理他啊!
不理歸不理,做還是要做的。
稈稈酒、坨坨肉,密所早早地便備下了。
不知何故,王上命她將這酒肉分了兩處,大正殿的庭院中放下一桌,永耀齋內又備下一席。
一切置辦妥當,王上把她叫到跟前,“永耀齋內,有負王爺陪孤王待客。你就留在此地,同李將軍與客人作陪吧!”
叫她陪的這客人不會是碧羅煙裡的那位絕世美人吧?身為奴婢,密所不便問,只是聽著。
段素徽端坐在書案邊,隨手取了紙筆寫了幾個字,落了印,遞到密所跟前,“拿去吧!孤王前日裡說要賜你對食,這旨意……”
第九章 妾為蒲葦君當磐石(2)
此話一出,頓時斷了密所的全部念想兒,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明知求也不管用,可她唯有一試,“王上,王上,奴婢求您收回成命。奴婢……奴婢不能同任何人對食,奴婢……”
“即使與你對食之人是李將軍?”
密所一怔。
段素徽露出難得的笑容,似是被她感染了,他也不禁彎起了嘴角,“你……要不要先接了我的旨意看看再說?我記得你是識文斷字的。”
密所怯怯地接了旨意來,掃了兩眼———
李原庸將軍多年代孤王守護王弟,後平定叛臣楊義貞,居功至偉。李將軍多年為國為君,至今獨身一人,未曾婚配。孤王憐將軍年長孤獨,特賜侍婢密所篤諾伴其左右,代孤王照料李將軍一應起居。
“王上……”密所忘了謝恩,也忘了回應,只是痴痴地抬著頭,望著高高在上的那個人。
不會又有什麼企圖吧?
她杵在那裡悶不吭聲,段素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盤撥著手腕間的七子佛珠,他沒來由地同她說起了心思:“你是怕我拿這東西要挾李原庸吧?”
確實,是。
“你放寬了心吧!”他笑道,“這張紙,我既然賜給了你,便不打算同李將軍換回點什麼。要不然,我就直接賜給他了。”
不懂他,密所完全不懂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懂他高高在上的驕傲,不懂他深藏不露的心意,不懂他適時而出的成全———成全公主和哥,成全儲君殿下和王妃,成全她和李原庸。
而後,誰來成全他呢?
“王上,那日……那日你帶我離開鬼字號死牢,你說……你說你很羨慕我,說這世上竟有這麼多人為我擔心,你說他日,若你有個意外,誰又會為你著急……”
段素徽不自在地撇過臉去,不應她的話。示弱,向來不是他之所長。偏生有些時候,他還是會弱弱地露一小下。
這一小下便被人逮住了。
偏這會兒,外頭傳上話來———負王爺通傳,客人到了。
段素徽有了藉口,匆匆地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便要去永耀齋。密所捏著那道旨意送到門口,漫不經心地嘟囔了聲:“我會為你著急的,就算他日你不是王上,我也會———與白彝無關,與主僕無關,單隻為了你。”
她的話鉤住了段素徽的腳步,偏過頭來,淡淡地睇了她一眼,他薄而淡的唇微微開啟:“別說得太早,我與李原庸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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