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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主殿也散亂起來。
宮人、侍婢各做各的活,或是用飯嚐點心,或是做著手中的活,各取其樂。李原庸轉了半天也沒見到密所的身影,實在無奈只得尋摸個人問了:“我是永耀齋過來的,公主殿下命我帶了點東西過來交給密所侍婢,她人現在何處?”
被抓到的侍婢手一遙,指向西邊廂,“這幾日,密所姐姐身子不爽朗,這會兒約莫在自己的屋裡躺著歇歇呢!奴婢去叫她過來?”
“不必了,我自己去便是了。她的屋是幾房?”她當真病了,不是為了他那日的話才避而不見?
李原庸循著那侍婢指的方向一路走去,終於見到了掛著西七房的石牌,照剛才那侍婢所說,密所就當住在這裡了。
李原庸本想敲門,卻見那門虛掩著,窗欞更是大開。他透過窗向裡探了探,她就歪在床榻之上,看樣子睡得正香甜。
不忍心吵醒正熟睡的她,李原庸提著食盒放輕了腳步便走了進去。本打算放下食盒,便退出去。抬眼卻見到床榻之上的密所被也不曾攏上,和著衣便睡了。這樣豈不是要著涼害了病,李原庸扯過被子想替她掩上,這一低頭竟發現她眼角沾著淚光,枕巾更是溼潤了一片。
她哭了?
那麼愛笑的人怎麼偏偏在熟睡時落了淚?
他順著她探出的手臂望過去,她的手心裡放著一個荷包,已絞了一半,殘破不堪地歪斜在她的手邊,已是壞了。
他認得那荷包,正是那日她呈到他手上,遭他拒絕之物。
想來,這些年,在宮中雖貴為將軍,供奉也是不少,想要討好他的、奉承他的,什麼好玩意不曾奉上,卻不曾有人用心為他親手做過什麼物件。她的心意被她親手絞壞,這當是種何樣的心情。
李原庸看著看著,不覺伸出手來摩挲著她手心裡被絞壞的荷包。這一拉扯驚得床榻上熟睡的人微微睜開眼眸,他下意識地一把奪過那個荷包塞進懷袖中,再一抬眼正對上她盯著他的眸子。
“你……”
眼前的情形讓密所始料未及,她不過打了一個盹,睜開眼見到的竟是他?!她慌得忙從床上爬起身,雙手不停地拾掇著身上的衣衫,嘴也沒空著:“你……你怎麼會到我房中來?”
李原庸倒是名正言順,揭開手中的食盒,慢慢道給她原委:“公主殿下在永耀齋用飯,見到這道菜,說是你族人的特產,特命我提了來賜給你享用。”
密所盯著那道菜一瞧,見是孔雀開屏,心中便明瞭,對著李原庸便行了宮禮,口中還念念有辭:“是公主殿下體恤我們這些奴婢,奴婢也深感李將軍特地送食盒之心,有勞將軍大人了。”
她跟他,一定要禮數如此周到嗎?
之前她總是隨時隨地地笑啊鬧的,看得他滿眼的不爽快,滿心的不耐煩,如今她中規中矩,他又不樂意了。
這人心,還真是複雜。
拾了箸,取了菜,他親遞到她的跟前,只對她說:“公主殿下的恩賜,你快些吃了吧!也不辜負你主子的一片心。”她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再加上公主殿下先前說的,當是有些日子不曾好好用過飯了吧!
果不其然,她將筷子一推,還是那話:“我尚不餓,待餓了再用,承李將軍好意,暫且放著吧!”
又不吃了?他面前,可容不得她便這麼混過去了。
李原庸直接端出公主的名頭來壓她:“這是公主殿下的一片心意,你不吃,是不想感念公主的恩德,還是壓根不領這份情意?身在宮中,你可惦念妥當了。”
駁主子大恩,這是何等的罪過?密所可承擔不起。
她不情願地拾起箸,對著那盤精美絕倫的孔雀開屏喃喃唸叨著:“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也不澆上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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