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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千塊大洋。艾爾搞不好還想撈更多。&rdo;我把那張漸漸破損了的廣告剪報拿出來。&ldo;她就是愛倫，對不對?&rdo;

&ldo;沒錯，以前她在聖德瑞莎高中教書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rdo;

&ldo;你高中以後有沒有再見過她?&rdo;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ldo;我們買了她那幅畫以後，我上個月跑去看她。請你不要告訴雷斯，他不曉得我去見她。我和雷斯到舊金山去度週末，我設法脫身離開，自己開車過橋到蘇薩黎多去的。&rdo;她又是一陣子猶豫，然後說：&ldo;我把蘇珊也帶了去。&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那時候似乎是個好主意。愛倫好像很希望跟我聯絡，而且她在我少女時代幫過我很多忙。要不是她，我根本連青少年時期都撐不過去。現在，蘇珊也慢慢出現了同樣的徵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快樂的女孩，可是她開始有點迫不及待了，你懂嗎?&rdo;

我不懂，也對她直說不懂。這是她第一次承認蘇珊的生活出了大差錯。

&ldo;她很怕人，真的很怕，就像我小時候一樣。而且別人也有點怕她，因為那些孩子搞不懂到底什麼事情讓她那麼煩惱。我知道是什麼事，或者說，我認為我知道，可是以前我講不出口。&rdo;

&ldo;你現在能講了嗎?&rdo;

&ldo;我最好講出來吧，反正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了。&rdo;她環視這個裝飾過度的擁擠房間，彷彿地震在牆上造成的裂縫愈來愈大。&ldo;雷斯不是蘇珊的親生父親。他儘量做到為父之道，可是她就是感受不到。我自己也覺得可笑，覺得很尷尬，你懂嗎?我們在自己的房子裡環著桌子坐著時。就像幾個呆頭鵝一樣。&rdo;

&ldo;蘇珊的爸爸是誰?&rdo;

&ldo;這不關你的事。&rdo;她平視著我，眼裡沒什麼火氣。&ldo;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是誰。我有一段時期生活很荒唐，那時候我比蘇珊還年輕。&rdo;

&ldo;佛茲是不是她的生父?&rdo;

那女人的眼神變得更銳利了。

&ldo;關於這件事，我不會做任何回答，所以你也別問了。而且你這是在插嘴，打斷了我要告訴你的事。我剛說過，我很擔心蘇珊，我想或許愛倫可以給我一些建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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