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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大人與趙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臣認為,德主刑輔不能安世,而刑主德輔則不能安民,歷朝的法典皆有其獨到,但全是根據當時的國體民情所著的,德刑之間的衡量自是有與我朝不符的地方,所以我朝法典自是應該再著,但卻也應具體考慮社會民情,不應只以嚴酷寬待為立法的先覺基點……”
瑞珠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望了望女帝的表情,她已經站在中間不偏不倚的說了一大堆車軲轆話了,夠了吧?
大殿上的女帝不易讓人察覺的微微頷了頷首,瑞珠心裡總算稍稍安下一點的打算給自己磕磕巴巴的體面話做了一個結論:
“正所謂出禮入刑、刑禮相得、諸法合體、民刑不分……”
“請問王爺,何所謂‘諸法合體、民刑不分’?”嗓門奇大無比的吏部白尚書突然插嘴問道,瑞珠被問得心中一驚,瞬時頭上有些冒汗,她、她、她怎麼知道什麼叫‘諸法合體、民刑不分’,她剛剛不過是順嘴把以前上大學時老師在法制課上說過的東西說出來了而已。
“王爺所指的可是我朝法典編制不當?”白尚書接著又追問了一句,瑞珠頭皮發麻的暗自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多那一句嘴了……
“我朝法典還未編制,就是不當也是先朝的事。”瑞珠硬著頭皮拿話去堵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在找茬兒的白尚書,那個白尚書微微噎了噎,忽又問道:
“那麼王爺可以解釋一下上朝法典中的不當在何處?”
“上朝的法典自然是有不當,若沒有不當,今天殿上的各位討論的又是什麼?”瑞珠心裡有些起火,暗自冷笑了一聲掃了白尚書一眼,心想她就算胡說,最多也不過是出出醜,大不了再給納蘭瑞珠溫吞駑鈍的名兒上添些汙,她原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在朝上裝木頭擺設,想借此報復她做主擠下她女兒第二名的事,也不瞧瞧她是誰!
“陛下。”
瑞珠銀牙一咬,向上拱手道:
“臣所謂的‘諸法合體、民刑不分’指得不過是歷代法典中通有的一個小毛病,刑法與民法的區分就在於公私之分,刑法是國家制定的規範人民和各級官員的律法,實施時是上對下的形式,而民法則是民對民的律法,父母兄弟乃至買賣商戶之間也需要具體律法來處理其糾紛,而在歷代律法中,這部分民法通常都被輕視乃至忽略,民對民之間的糾紛通常都是經由家族內部裁判、民間調解等非訟爭端方式解決,這種做法雖然靈活通便,但是難免會有人利用權勢富貴壓迫乃至使自己凌駕於國法之上,這種情況若是嚴重,便會影響到國家的長治久安,所以臣認為如果我朝法典想要祛除歷代法典的缺陷,就要把民刑雙分,更加細緻的整理出民法律則,以完備民間律法……”
原本神色一直相當淡然的宰相聽著瑞珠的話,目中漸漸露出一絲驚異神色,瑞珠把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書袋全部倒完,後背上已是一片冷汗,文武百官中似乎有人不服的輕哼了一聲,剛要開口相辯,已被國舅的一個轉頭輕掃給制止了下來。
孟國舅笑了笑,身子微躬的抱手道:
“臣以為王爺所言之雖然略有微疵,但瑕不掩瑜,其中諸多論點都頗有新意,陛下不妨斟酌一二。”
國舅開口之後,相爭兩派都要聽聽這位兩派首腦之一有什麼見解,所以再也無人在私下裡交頭接耳,這朝堂上才算真正的靜寂無聲下來,瑞珠在一旁暗自比較了一下自己說話時身後不時響起的‘簌簌‘聲,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沒地位,反正該說的話她已說了,該冒的汗她也冒過了,不管她人再是褒是貶也都與她在無干系,瑞珠接著木下臉來等著聽別人怎麼說,卻沒想到國舅一上來便先褒了她,只聽殿上女帝沉默了一下說了聲‘也好’,此後便無人再對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