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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聯絡人。見多了搪塞推阻的他因這份熱心微微感動,但沒有表露出來。
痕檢員已經伸出了手,報菜名般語速極快地做了遍自我介紹,“東埠警局刑技大隊痕跡鑑定科史明,你看著比我大,叫我小史就行。”
“晝光基金會,王久武,”不同於臉蛋的白嫩,王久武同痕檢員握手時發覺他指腹粗礪,應是常年觸碰各類械具的結果,“那邊是我的搭檔,陰闌煦。”
年輕人正倚靠會議椅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王久武無奈賠笑。
本來笑嘻嘻的史明不滿地撇了撇嘴,扭頭衝顧懷天說道:
“天仔你先去忙,我和兩個顧問有話要講,不適合讓你旁聽。”
顧懷天沒有多問,點頭之後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痕檢員臉色瞬間陰沉,隨手拎過椅子一路拖到陰闌煦附近,呼地在他跟前坐下。
“就是你破壞了現場對吧!”一掃剛才嬉笑的樣子,史明嗆聲。
別說應聲敷衍,對方甚至連眼都沒睜,氣得痕檢員咯咯咬牙,打定主意興師問罪,衝著陰闌煦就要繼續發難。王久武立刻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兩人之間,悄然擋住這人望向年輕人的帶刺眼神。
“史警官,這裡面有誤會,我的搭檔並非蓄意破壞,”他微微抬手,以手勢示意痕檢員先冷靜下來,“我會代為解釋——您手頭有現場照片嗎?”
史明哼了一聲,但還是依言從白大褂大側兜裡扒拉出一個平板電腦,調出幾張轉存的照片。
“您看這裡。”
王久武指向其中一張。
痕檢員應聲停止滑動切換。那是一張特寫,粗一瞧拍的只是旁邊放著黑色刻度尺的黃泥野草,需要細看才能發現野草均呈非正常倒伏,甚至有幾株根部翻露。一道淺淺的印子縱貫照片,寬約一個指節。
“就在屍體旁邊,我們初步推測是兇手拋屍時湊巧留下的車轍印,沒有防滑花紋,暫時不能確定載具,”史明出於職業習慣簡單解說了下,然後回過神,“你想跟我說什麼?”
王久武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他。
史明抿了抿嘴,瞅瞅這人又瞅瞅照片。
照片裡的草株全因碾壓而倒伏,沒有哪怕一棵仍自然直立。
痕檢員撓了撓臉,“幹嘛,難道你是想說,你那搭檔其實是在幫我清掉沒有遭受碾壓、干擾視線的雜草?”
“畢竟小花園已經很久無人打理,雜草叢生,陰闌煦那時發現了車轍印,所以才會動手清理現場,”王久武語氣和緩,“不過您別擔心,原始現場我已經拍照固定,現在就可以交給您。”
史明環起雙臂,表情複雜,不過似乎勉強接受了這番解釋,“行吧,反正做都已經做了,說別的也沒用了。”
他接過遞來的手機留下自己郵箱,打著打著字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矛頭轉向王久武:
“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王顧問,我在東埠這鬼地方充足‘鍛鍊’了這麼多年,什麼沒檢過什麼沒驗過,尚不敢僅憑肉眼觀察就下判斷,但聽說你在現場直接斷言拋屍時間三天之內?戧行是不是?我來也是想問個為什麼,可別告訴我你是猜的!”
“因為我當時也看到了這道拋屍留下的車轍。”
“所以呢?”
王久武輕笑,“三天之前,東埠下了場大雨。”
痕檢員一愣,眨了眨眼。
然後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對哦,很簡單嘛!嗨呀我居然沒轉過這個彎!”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臉頰凹下兩個淺淺的酒窩。
見史明表情開始恢復成之前顧懷天在場時的輕鬆愉快,王久武適時再次道歉:
“搭檔擅闖現場的事我也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