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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有人咣咣敲門,駱千帆開啟門,胡菲菲外面站著,拎著一件啤酒,兩大袋子燒烤。
“姐來陪你一醉方休。”胡菲菲把啤酒往駱千帆懷裡一送:“還不快接著,累死我了。”駱千帆連忙接住。
胡菲菲把高跟鞋甩進屋裡,赤著腳在屋裡來回走。
胡菲菲的到訪駱千帆很意外:“胡菲菲,不回去睡覺來我這兒幹嗎?”
“瞧你說的,來陪你借酒消氣啊!你是不是晚飯沒吃?”
“是,氣得吃不下!”
“就知道!餐具在哪兒?”
“碗櫃裡!”駱千帆雖然住在這裡但沒起火,鍋碗瓢盆都碼在櫃子裡沒用過。胡菲菲取出盤子來看了看又一臉嫌棄地放回到原處,摸了摸桌子,桌子上也落了一層塵:“你這兒一點菸火氣息都沒有!算了,就放地上吧。”
胡菲菲展開一打報紙鋪在地上,把兩袋子燒烤放在報紙上,取出一瓶啤酒來在桌子上磕了兩下,去了瓶蓋遞給駱千帆:“來,吃點喝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罵人。”
她自己也開了一瓶,大大咧咧盤腿坐在報紙上,“來吃啊,怎麼?不給面子?我大老遠跑過來你別像我欠你一萬塊錢似的!人生患難,重在陪伴,姐覺得姐對你夠意思!”
作為朋友,胡菲菲的確挺夠意思。
胡菲菲拿酒瓶去找駱千帆手裡的酒瓶,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駱千帆不甘示弱,一口氣幹了一瓶。
胡菲菲一瞅:“哈,跟姐斗酒啊?”一仰脖不僅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完,又開一瓶,一飲而盡。
駱千帆笑起來:“你一個娘們這麼爺們,我這爺們必須更爺們!”說著抓起一瓶啤酒使勁兒搖,搖得滿瓶子泡沫,猛一拍瓶底子,瓶蓋崩出去打在牆上,啤酒泡沫噴出老高,濺了胡菲菲一臉一身,駱千帆就著泡沫把這瓶也幹了。
而後又開兩瓶,一瓶給了胡菲菲,“幹!”倆人同時仰起脖子猛灌,幾乎同時見底。
三分鐘不到,六瓶啤酒下肚。駱千帆還要開,胡菲菲不喝了:“等等等等,正事還沒說呢,說完再喝。”
胡菲菲把挎包拉過來,拉開拉鍊,掏出駱千帆的那兩篇稿子來。雖然紙張被小心撫平,但皺痕依舊,上面黑黢黢的大叉格外刺眼。
駱千帆心頭一動,那稿子被他砸了鍵盤以後扔進了垃圾桶裡,沒想到胡菲菲又撿了回來。
駱千帆表面裝得漠不關心,駱千帆抓起兩串羊腰子,邊吃邊問:“你拿它幹嗎?稿子我不是扔進了垃圾桶?”
胡菲菲喝得臉色微紅,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是啊,我又揀出來的,你的稿子烏賊可以不愛惜,你怎麼也不愛惜?其實啊,一篇稿子就看出來了,你能當我老師,我不如你!你是真正搞新聞的,我是被新聞搞的。我在報社瞎混日子,不能因為你幫我一次就被鄔有禮刁難,耽誤你的前程。
“來前我剛跟烏賊大吵一架,質問他是不是做賊心虛故意逼走你。他裝糊塗,還罵我莫名其妙、無理取鬧。我去他大爺,茶杯我都給他摔了。
“我想好了,明天我去找總編,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們,讓總編室看清楚鄔有禮是隻什麼鳥。再不然告他騷擾我,報警抓他,你覺得我是報警好,還是去找總編說明情況好?”
駱千帆吃著腰子反問道:“其實我有個問題沒琢磨明白,報社裡除了幾個領導就你開車吧?既然你家境這麼好何必當記者?掙不了多少錢,操心費力還要看烏賊的臉色?”
“這你就別問了,當然有原因。”
“好吧,你不讓我問我就不問。”駱千帆繼續大口吃著羊腰子,一串接著一串吃。又揀了兩串遞給胡菲菲。胡菲菲不吃:“這是羊鞭,專門給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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