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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泓扼腕嘆息道：&ldo;生不逢時，天妒英才。罷了，既如此，此事就交由姑母全權做主好了。&rdo;

談妥另聘帝師之事後，慕容泓本以為慕容瑛應該走了，誰知她今日似乎談性頗佳，又聊起往年三月這盛京的遊春勝地。

慕容泓自幼隨著慕容淵南征北戰，盛京只在小時候來過幾次，自是不知這盛京有哪些盛景。趙合倒是清楚得很，與太后你一言我一句，居然相談甚歡。

足聊了有兩盞茶時間，寇蓉趁著慕容瑛喝茶之際在她身旁道：&ldo;太后，再有片刻便到用膳時間了。您看您是在甘露殿與陛下一起用膳，還是回永壽殿用膳？&rdo;

太后唇角笑意一凝，看了看對面年少英俊的趙合，眸中光彩略暗，道：&ldo;午後哀家還要去禮佛，回永壽殿吧。&rdo;

送走了太后，慕容泓自己也沒什麼去鹿苑的興致了，便讓劉汾安排人送趙合出宮。劉汾自己要伺候慕容泓用膳，叫長壽去送。

臨行前趙合偷偷回眸看了眼嘉容。她身嬌體弱，跪了片刻膝蓋疼痛不良於行，宮女太監們顧忌她的身份，也不敢去幫她，由著她自己一瘸一拐在桌邊收拾茶具。

這般絕代佳人，若是給他的話，疼都來不及，卻在這裡受這份罪過。趙合好生不忍，卻又無可奈何，蹙著一雙俊眉心事重重地轉身離開。

出了長樂宮，他終是忍不住問一旁的長壽：&ldo;那嘉容……平時便是如此麼？&rdo;

長壽佯裝沒聽懂，笑答：&ldo;嘉容是御前奉茶，平時自是要奉茶的。&rdo;

&ldo;我的意思是……&rdo;趙合話說一半，警覺自己並沒有資格過問此事，心中又擔心長壽回去告訴慕容泓，便又止住話頭，甩了甩袖子，悒悒地往前走。

&ldo;趙公子的意思，是想知道陛下平時是否也這般苛待她？&rdo;長壽接著他的話頭道。

趙閤眼睛一亮，發現這奴才上道，又驚又喜，道：&ldo;壽公公既然明白我的意思，當是不會回去告訴陛下吧？&rdo;

&ldo;奴才有何可告訴陛下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趙公子也不過隨口一問罷了。&rdo;趙合的到來讓長壽在兩頭受堵的死衚衕裡看到了第三條路。丞相之子，他若是能透過他成為丞相在宮裡的眼線，是否能多一份保命的籌碼？當然，一味依附也是不行的，實力懸殊的合作只能讓他成為被利用的物件，而非合作物件。是以在合作之前，他還需抓點什麼對方的把柄在自己手裡方好。

&ldo;對，壽公公你說得對極了。&rdo;趙合高興地摩拳擦掌，又覺也不能這麼快就和長壽太熱絡了，於是便從懷中掏出一隻裝滿金豆子的錦囊來遞給長壽。

長壽不接，只問：&ldo;趙公子此舉何意？&rdo;

趙合笑道：&ldo;我這人心軟，最見不得有人受苦了。嘉容一個女子，贏燁做些什麼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被如此遷怒，實是可憐得很。壽公公若是方便的話，還請代為照拂一二。&rdo;

長壽將錦囊推回，道：&ldo;陛下要為難她，誰也不敢明著相幫。趙公子若有憐香惜玉之心，不妨弄些她用得著的東西，比如傷藥膏子之類的，奴才倒還能幫您轉交。&rdo;

趙合嘆息：&ldo;那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陛下怎麼就下得去手……&rdo;

長壽低聲道：&ldo;奴才看陛下八成還是個童男子，不懂女子的好處，自然也不懂憐惜。&rdo;

&ldo;有道理。&rdo;趙合原本清俊的眉眼剎那變得猥瑣，見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