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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她以為自己今晚只喝了一瓶,或者一瓶半,第二瓶應該不到一半,因為她知道自己連著買醉一週,酒保已經認識她,樂得為她把酒存起來—存起來的第二天就會喝光。其實不然,她喝了兩瓶半。她已經醉到忘記今天喝的第二瓶是白蘭地,忘記她因為忙了一整天下午並沒有吃任何東西,空腹喝酒,忘記自己總是喝酒其實以及破壞了睡眠,需要喝更多才能睡得像最開始那麼香。唯獨記得在上班的時候,她冒出一個糟心的念頭,然後還把這個念頭堅持到底了。
她覺得自己失戀了。她覺得自己就要變成王寶釧,就要變成愛洛綺絲,就要變成奧菲利亞,就要變成所有悲情苦情小說裡被心上人狠心又無奈拋棄的倒黴的痴情的女子。王霽月一去無訊息,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你一去一點訊息都不給我?姜希婕在王霽月走後,前前後後託各色人等給她帶話,就差沒有找遠在北平的王嬋月了—料想可能也沒什麼用—除此以外,王浩蓬,王浩修,留在家裡的徐媽,拐彎抹角打聽來的能攀親帶故的也有去了香港的女兒的人家;每天晚上把自己腦袋裡像箭簇一樣的雜亂心緒放空在上海的夜風中之後,她回到家,回到房間,開啟一盞孤燈,給王霽月寫信。
起先她覺得,是不是王霽月還在震驚和抗拒中未能解脫,而且在生她的氣,就開始寫通道歉和解釋;可是等不來預想中的王霽月的回信,她又開始擔心王霽月走之前的種種表現只是表象,自己的表白讓王霽月真的厭了她,於是開始寫信挽回,詞不達意地表達自己的憂慮;終於開始對王霽月走的時候的欺騙生了氣,想質問又說不出口,想等等王霽月的回覆再做打算,結果王霽月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句話沒有。而今她開始恨王霽月了,當然恨王霽月,還不如恨自己。
早知應該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說似乎也不能改變王霽月要去香港的事實,不說而留下來等,似乎也只是另外一種酷刑。但應該沒有現在這麼痛苦。想到這裡又不由得苦笑爬上臉頰,她站在樓梯口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嚇得趙媽以為她要瘋。
姜希澤並非刻意等她,實際上他在加班。但是不能在警備司令部待著,為了表現的正常一點,只好回家守著。結果天天喝酒的妹妹今天喝成這個樣子才回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了。不能這麼喝下去,而且到底是喝個什麼勁兒啊?他看得出來這是典型為情所困的樣子,可你是為了誰啊?
從小都不見你為哪個男孩要死要活,哥哥我向來懷疑這世上最只怕沒有能降住你的男孩。這麼一想,忽然訝異於這麼多年自己對於妹妹的認定。
“得,你也有發酒瘋的一天。就不知道喝酒壞腦子啊!”嘴上是這麼狠,姜希澤倒是走過去扶住了姜希婕,讓趙媽去給她做點醒酒湯。姜希婕見是最親近的二哥,忽然放聲大哭,抱著哥哥死不撒手,整個人掛在哥哥身上。哭聲之大,驚動了一直在樓上看書的傅元瑛。“這是怎麼了?”傅元瑛下樓扶著掛在丈夫身上脫了力癱軟如死豬、嚎的也像殺豬的小姨子,兩夫妻合力把她駕到餐廳先,免得驚動其它已經睡了的人。
“不知道。。。”姜希澤一邊哄,一邊無奈的對妻子說,“連著這些天夜夜買醉,合著終於醉夠了,該犯愁了?”他摸摸姜希婕的額頭,“不燒。就是醉。唉。”傅元瑛拉過椅子坐在姜希婕身邊,把哭得抽噎已經不知道在絮叨什麼的小姨子拉在懷裡哄,“這樣子,你能把她背上去嗎?”姜希澤想了想,正想說“能,但是萬一她吐了怎麼辦”時,姜希婕就乾嘔了一下。
得。
趙媽覺得小姐今晚真是不省心,我還顧著灶還要給你找個桶去吐。
第二天清晨,週六,放晴。姜希婕頭暈腦脹睡到早上九點,反而醒了,噁心醒的。快步跑到廁所又是一通嘔,終於是徹底吐的乾乾淨淨。她覺得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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