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經年中計,劉懷安被劫(第1/4 頁)
從茶樓出來天色已晚,許經年在“與長公主一同回去”和“陪凌姑娘找客棧”之間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畢竟長公主有暗衛保護,而更隱晦的原因是他害怕被早早回到客棧的劉懷安瞧見。
長公主一眼看穿,笑而不語,招招手便有暗衛從附近小巷裡抬出一頂轎子。
柳旭林和萬畢安各自散去,許經年便陪著凌紫衣往客棧走去。
落日餘暉,長街殘影,姑娘一手牽馬,一手執劍,故意將腳步邁得極慢。
兩人並肩而行,許經年猶猶豫豫終於說出忍了半日的問題:“我那貼身玉佩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凌紫衣面色微紅,輕輕點頭道:“嗯。”
許經年腦中浮現出昨晚劉懷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硬著頭皮說道:“可否將它還給我?”
凌紫衣停下腳步,盯著身旁少年看了一會,突然調皮笑道:“玉佩就在我脖子上,我憑本事偷的,你要拿回去,憑本事來取好了。”
許經年瞧向姑娘玉頸,果然見一條紅繩纏繞其上,玉佩藏在胸口衣服裡,自然是不能伸手去拿的。
凌紫衣看著少年欲言又止的窩囊樣子,想起初次見面時險些被他打死,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她從小氣質清冷,不愛與人玩鬧,但每次見到心尖上少年,就像變了個人,總想捉弄他一番,如今看到對方吃癟,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便笑著安慰道:“別怕,我藏在衣服裡,一定不會讓懷安瞧見。”
許經年既無伸手取玉的勇氣,又沒當場翻臉的魄力,權衡半天只得認命道:“那是我母親給留下的,莫弄丟了。”
少女認真點頭道:“放心,丟了命都不會丟了它。”
許經年正要再叮囑幾句,卻聽身後傳來奚落聲:“少年男女,最是痴怨,隨口便能將性命託付出去,好像這命是在大街上撿的,一文不值。”
凌紫衣嬌怒道:“你是何人?偷聽人說話好生無禮!”
許經年轉頭看了一眼,便對身後陰柔男人罵道:“走開,別在這招人煩!”
谷才搖頭晃腦離開,邊走邊說道:“路過,路過!”
回到客棧,劉懷安果然早已等候多時,好在許經年與谷才同歸,倒也省去許多口舌解釋。
次日上午,錦衣衛都指揮使張顯宗趕到東臨客棧,下三層的江湖俠客不認得惠慶公主,對錦衣衛倒熟悉得很,眼見十幾名千戶等在客棧門外,一名身著赤色金身飛魚服的魁梧漢子匆匆跑上四樓,便紛紛猜測頂層住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萬畢安一早前來通傳,長公主出宮太久,早早便回京述職,許經年和劉懷安便在頂樓雅間等著,臨近晌午,樓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經年笑道:“聽這架勢便知是張大人了。”
故人相見,自是一番情真意切的寒暄,幾句話過後,許經年示意眾人落座。
張顯宗入座後仍顯亢奮,許經年看著恭敬站在他身旁的萬畢安笑道:“我離京不過半年,大人身邊已物是人非了。”
張顯宗惆悵道:“兄弟說的莫不是逯杲?”
許經年點頭道:“逯杲大人現居何職?”
張顯宗嘆了口氣說道:“哎!逯杲此人,當真是我看走了眼,養虎為患!”
劉懷安道:“他官比你大了?”
張顯宗看了看許經年,眼神哀怨道:“說起來還是拜許老弟所賜,當初此人從老弟口中套得石亨謀反證據,深得帝心,事後按功行賞,從指揮僉事擢升指揮同知,由從三品晉為正三品。”
許經年道:“大人任從二品都指揮使,無論從品級還是官階上都比逯杲大一級,何故有此感慨?”
張顯宗繼續道:“錦衣衛乃皇權特許,一切權利來自天子,聖上寵信逯杲,常私下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