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魏暮沒有說話,但李蕤的心思他已明瞭。良久,魏暮起身,徐徐道:“公子請稍待,容魏暮去方便一下。”
李蕤不覺有異,道:“請便。”
魏暮出來,信步而行,不覺行至廚房附近。一陣陣笑聲夾雜著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不時傳入耳畔,魏暮聽著聽著,不由得出了神。
“魏,魏,魏暮啊,你,你在這啊這……幹嘛?”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什麼,隨便走走。”魏暮輕描淡寫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剛才魏啊魏紫姑娘……說,說,說……公主做飯……我,我,我……”那人“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你過來看公主做飯?”
“對……啊對……”那人顯得格外激動:“別說……公主做做……啊做飯……還真……真有兩下子……想啊想……公主以啊以前……那……那樣,現,現在……竟然這……”
“這是因為李公子治好了她的病。”魏暮見他說得如此費勁,索性先回答了他。
“這啊這……麼……神神奇?”那人一臉驚愕:“治……治好病……連啊連……做飯都……會啊會了?”
“對,就這麼神奇。”魏暮笑道:“我說老王啊,李公子就在府上,你何不去找他治一下口吃?”
“對,對……這啊這就……就去……”老王說著,忙不迭地離開了。
魏暮看著老王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下極是疑惑:這樣一個人,會是奸細麼?
想到老王,魏暮不免將剩下幾人一一分析:花匠慶叔,極度健忘,出門三步就會忘記要去何處,跟隨公主多年卻連公主的名字都記不住;還有張三,他七年前摔斷了腿,又常生病,除了看看大門什麼也幹不了。怎麼看,他二人也不像奸細。至於剩下的兩人——想到她們,魏暮不禁嘆了口氣,要說她們是奸細,就更難以置信了:小玲只有十歲,膽小怕生,生人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如何做得了奸細?何況,小玲身世極是可憐,還未出生,父親便已去世,母親又常年臥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小小年紀便賣身為奴,這樣一個小姑娘,魏暮實在不忍心懷疑她。至於芳卿——想到她,魏暮不禁憶起初見她時的情景:
☆、楔子
一年前,魏暮、李蕤正行於鬧市,忽聞有女子哭喊之聲。正納罕間,便見此女狼狽而來,後面一群惡行惡相的大漢窮追不捨。如此情景,魏暮實在看不過,上前攔在女子身前,對為首的惡漢喝道:“光天化日,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不知羞恥!”
那惡漢不怒反笑,語帶輕蔑:“怎麼著,想玩英雄救美?那也得先問問你爺爺手裡的傢伙答不答應!兄弟們,給我上!”說著,便要動手。
“住手!”魏暮剛欲出手,便被李蕤喝止,那惡漢將李蕤打量一番,知是貴人,便收斂了幾分,對他道:“這位公子,我們並沒有欺負她。實不相瞞,她哥哥欠了我們主子的錢還不上,就拿她來抵債。誰知這死丫頭居然跑了!那我們當然要把她捉回去了,這怎麼能叫欺負呢?”
“不知你家主人是?”二人眉頭緊蹙,心中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是妙香院的王媽媽。”
果然!二人怒形於色,魏暮厲聲道:“逼良為娼,輕則杖刑,重則充軍,你們都想以身試法不成!”接著便轉過身去,對女子道:“姑娘不必怕他們,你和我們一道去衙門,公堂之上,定為你討一個公道!”
女子聞言,整衣而跪,恭恭敬敬地對二人磕了一個頭,但接下來的事卻大出二人意料之外:只聽她說道:“小女子芳卿,多謝二位恩公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但芳卿不可以上公堂,辜負厚意,請二位恩公見諒!”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