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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了董承了,當下見董承認輸道歉,他便假裝餘怒未消地略微拱一拱手:“如此,我兗州軍既已入城……”我們都進來了,你總不好再轟吧?董昭趕緊幫忙拿主意:“便請兗州軍守備上東門,以防盜賊吧。”是勳又問:“我主曹兗州不日便率大軍到來……”董昭說:“大軍自然還是屯駐城外,曹兗州既來,衛將軍當與之共迎天子。”
是勳三問:“勳奉我主之命,先謁天子致意。不知衛將軍可能安排……”董昭心說你這就過分了,曹操要見天子,咱不好攔著,你不過一州從事,怎敢要我們幫忙安排?“卿欲見天子,當先謁光祿勳……”
是勳說:“卿為議郎,掌顧問應對,亦屬光祿勳,便請卿代為傳達。”
董昭心說耶,你剛才還在咬董承,怎麼現在開始咬我了?我確實可以向天子推薦你,但是……這事兒就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啊,我想投靠曹操那也是悄悄地乾的,真要直接把曹操的使者領到皇帝面前去,恐怕韓暹、李樂他們就不會放過我。當下擺擺手:“卿言非禮,吾不能為也。”
是勳聞言,淡淡地一笑:“勳有一詩,正欲獻於衛將軍尊前。”
董承一愣,蝦米,獻詩?我雖然識字,可完全不懂詩歌啊,你怎麼想到要獻詩給我呢?還沒來得及反應,是勳先在堂上踱起步來,邊踱邊曼聲長吟道:“慕義推赤心,拔難返舊都。翼佐世無疇,群兇又何如?神器應至重,維輔非獨居。心腹賴支柱,契闊相與扶。”
董承聽了,連連點頭,心說原來如此。董昭聽了卻是咬碎牙關——是宏輔啊是宏輔,我見過的狠人很多,狠到你這樣的,還不算太多……
無奈之下,只好苦笑著點點頭:“既如此,昭便引是從事出城去奉迎天子御駕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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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前倨後恭
是勳隨口做的那首詩,言辭並不深奧,董承也完全聽得懂。當然啦,是勳是沒有“七步成詩”的真本事的,他這五言八句,其實是凝縮了史書上看來的一封書信。
信中是這樣說的:“吾與將軍聞名慕義,便推赤心。今將軍拔萬乘之艱難,反之舊都,翼佐之功,超世無疇,何其休哉!方今群兇猾夏,四海未寧,神器至重,事在維輔;必須眾賢以清王軌,誠非一人所能獨建。心腹四支,實相恃賴,一物不備,則有闕焉。將軍當為內主,吾為外援。今吾有糧,將軍有兵,有無相通,足以相濟,死生契闊,相與共之。”
那意思大致是說:將軍您立下了援救天子的大功,使我衷心欽佩,因此我打算跟您一起努力,相互應援,完成重光漢室的歷史使命。
董承一聽是勳把這封信給濃縮了賦成詩吟出來,他就明白了,這是重申當日曹操信中之意啊,曹操願意跟我一起輔弼王室……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兒,我一個人撐不起這棟搖搖欲墜的大廈,韓暹、楊奉他們又不跟我一條心,曹操就趁機湊上來,打算幫我的忙,一起收拾那票河東軍頭。
你別瞧是宏輔氣勢洶洶地進了城,那隻不過想給我個下馬威而已,估計他也沒這膽量,更沒這許可權,應該是曹操教他的。等到威風抖夠了,他又隱晦地拿曹操的來信說事兒,意思應該是前議仍然有效,兗州軍這回到雒陽來。不是想吞併我的部曲。還想跟我聯手。嗯。聽部下來報的情況,他們若想吞了我,我還真攔不住,既然如此……罷了,罷了,就讓他們先小人得志,抖抖威風吧,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只要不被吞併。還能呆在天子身邊兒,今後的路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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