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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曾以為自己是神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在富力格酒店的大堂裡看到霍一唯的影子,可是到了洗手間,看到靠在洗手檯邊上兀自玩著手機毫不受打擾的霍一唯是,他才確認那不是自己的幻覺。
祁容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見到霍一唯,不允許霍一唯離開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就覺得霍一唯屬於他,是他的東西,不會走,也不能走。
他可以擁有很多,但是霍一唯只能有他一個。
祁容曾經和柳雲江提起過這些,柳雲江一遍又一遍地告訴祁容,「你愛霍一唯。」可是祁容不相信,他不認為是愛,他在霍一唯身上感受不到那種心神迷醉的感覺,不會為他神魂顛倒,也不會因為霍一唯而心潮澎湃。
柳雲江曾問過他,「你覺得什麼才是愛?」
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絕對不會是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所以才是愛,一定要轟轟烈烈心馳神往,甚至是會遇到很多挫折和難分難捨,要經過無數考驗還依然滿懷熱情才是愛。」
柳雲江給他的回應是一個毫不客氣的白眼,當時的他不懂,現在的他還是不懂。
對於祁容來說,他可以去習慣很多人,也可能會對很多人神魂激盪,但只會有一個人能夠和他在經歷過所有的不平淡之後依然懷著滿腔的愛意在一起,那才是他心中的愛情。
其實祁容忘了,在他第一次見到霍一唯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那個拿著小提琴站在臺上神采飛揚的霍一唯的時候,他也曾為那個鮮衣怒馬,青春風華的他心動過。只是,當霍一唯開始為了他去改變的時候,他已經忘記了霍一唯曾經給過他的那份心動。
起初祁容進來的時候霍一唯還沒有在意,他在低頭專心致志地看郵件,清明節之後他就要正式跟隨夏老師開始學習了,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現在和天容鬧僵,也正好給了他時間讓他專心學術研究。
直到進來的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雙熟悉的約翰羅布鱷魚皮停留在自己的視線餘光範圍才讓霍一唯抬起了頭。
在看到這雙鞋的時候霍一唯就已經知道了來者是誰,雖然穿約翰羅布的人很多,但是眼前的這一雙他絕對不會認錯,這是他在第一年從天容拿了分紅以後去倫敦的總店為祁容特別定製的,費了他不少的心思。
和神采奕奕的霍一唯比起來,祁容的狀態就沒有這麼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失眠很嚴重,幾乎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一直都在靠藥物支撐和調整。
霍一唯抬頭,定定地看著祁容,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祁容也沒有說話,同樣看著霍一唯,兩個人之間不過一臂距離,近到祁容覺得自己能聞到霍一唯身上很冷的草藥香味。
霍一唯常年服用一些養生茶甚至是在調配一些簡單的中藥,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很清淡的草藥味道。
之前的每個晚上,祁容都是在這樣的味道里入睡的,時隔半個月的時間再次聞到,祁容頓時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清醒了很多。
等了一會兒,見祁容除了盯著他看什麼也不幹,霍一唯低頭看了一眼表,發現再在這裡和祁容豪下去聚會就要結束了,於是轉身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服就要直接離開。
祁容眼見霍一唯要離開,心下一急就握住了霍一唯的手腕。
霍一唯的眼睛裡帶著將要噴薄而出的怒氣,他將祁容握住的手腕抬起,毫不客氣地說道:「祁總,請放手,我還有事。」
「霍一唯,回來。」
「祁總,說話之前動動腦子。您既然已經選擇了祁老夫人給你安排的寧澤宇,就沒必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祁容眉頭一皺,反駁道:「我沒有選擇他——」
「祁總,你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承認,之前我還想著和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