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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陽公主一聽,將筆放下,“好好好,這是你的房你的房,那我去偏房睡可以了吧。”
柳長安見她真要往外走,鞋已脫了都來不及穿,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是要祖母和母親著急麼?”
“吶吶。”魯陽公主指了指他緊抓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啊。”
柳長安只好放開,用身體攔住她的去路,“別讓我祖母擔心,她老人家身體不好。”
魯陽公主輕哼一聲,繞身回到桌前,拿筆繼續畫。一會又道,“你那郝姑娘怎麼還不過門,我還想看看她是個怎麼樣的人,讓你這麼喜歡。”
柳長安本想七月就讓郝玥進門,結果因和東夏國交戰,父親還在東城奮力殺敵,不好辦喜事。他挽起袖子去洗手,聽見這話說道,“與你無關。”
“關係大著呢。她要是個脾氣不好的,到時候就算你護著她,我也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她和顏悅色。反正呀,不要招惹我。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等著我父皇掌握大權,其他的事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只是你倆別同心地欺負我就好,否則我會翻臉的。”
柳長安微惱,“我如何欺負過你?”他自詡正人君子,只是成親那兩日兩人吵了,之後就一直忍讓。況且這成親四五個月,同床共枕他都沒碰她,聽見這話實在讓他心氣不順,該六月飛霜了。
“你冤枉我,這就是最可惡的欺負。”魯陽公主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話,可心裡就是不舒服,“反正呀,別惹我!”
柳長安懶得和她辯解,洗淨了手準備脫了外裳就寢。魯陽公主只覺不對勁,猛地抬頭,“你不洗身?”
“晚了,明日還要上早朝。”
一品大臣可入大殿上早朝,二品大臣在殿外,其餘官品連跪聽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宮門外等候。只是柳長安在的是翰林院,翰林不同於其他官員,不分官階,都要在殿外跪聽,是個累人的早朝。柳長安回來得晚,明早拿溫水擦擦就好,也不是第一回這麼做了。
魯陽公主瞪大了眼,跑過去護住床,“不許,髒死了,你不洗別想睡。”
柳長安剛赴宴飲了酒,更是疲累,“又不是第一回,前頭四五回你怎麼不說?”
“你你你竟然趁我不注意髒著身子爬上來!”她頓時生氣,將被子抱做一團要往外扔,“髒死了。”
柳長安見她顛著步子將被子拿走,再看看空蕩蕩的床,實在撐不住,倒頭睡下。等魯陽公主把被子丟出門外給下人拿走,再回來,發現他竟熟睡了。
俊朗面上泛著酒紅,身子歪斜睡在那,看得她微微愣神,就跟兩人成親那晚一樣,他也是這樣丟下她就睡的。她俯身戳戳他的臉,不見他醒來,果真是累了。她百般遲疑,到底還是去櫃子那拿了新被褥過來,給他蓋上,萬分嫌棄地躺在一旁,幾乎沒貼著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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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早上到了四夷館,就見院內貼了告示,上前一看,說是十天後譯字生進行考核,合格者,就能入鴻臚寺了。簡而言之,意味著升官。見上面共有十二人參加,通者三個,她已是摩拳擦掌,定要好好努力。
正看著名單,肩頭被人拍拍,她回頭看去,見了來人,已是展顏,“宋姐姐。”
宋晴往那看了一眼,笑道,“可有把握?”
“自然是有的。”柳雁離了人群,和她一起進去,“雖說除了你我,其他十人都是前輩,可總不能就這樣氣餒。”
宋晴說道,“我之前問過趙通事了,他說當年入四夷館的人想在半年內考入鴻臚寺,還從未有過那種人。我瞧呀,雁雁你定是第一個。”
柳雁說道,“宋姐姐你東夏國的文字語言明明學得比我好。”
宋晴想了想,笑道,“好吧,那我就做第二個好了。”
柳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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