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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嗎?
善耕:我也這麼想。
四妹:姜同自己交多少哇?
善耕:一萬斤。
四妹:他那麼大的米號,他怎麼交那麼點兒呀?
善耕:他?說他幹啥!他就是這一萬斤說不準還是真交假交呢。收糧的事兒他管,縣裡出錢供押糧的那個連長吃喝,他天天陪著,那個連長讓他哄個滴溜轉,窯子都逛了,能收他的糧?沒準兒收多了,他還能撈點兒呢。
四妹:那咱們就這麼交了?
善耕:說的是呀,要就這麼交了,那咱的損失就大了。咱這二十萬斤糧食都定給省城裡的米號了,到時候拿什麼給人家呀?這不擎等著幹仗嗎?
四妹:行了,別說了。
善耕:二十萬斤,二百人吃三年!他們要這麼多糧食幹什麼呀?
四妹:別說了,別說了。
善耕:看看,不讓你聽非聽,聽了生氣吧?
976、秋日。晚景。黃昏。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關如水起身,拿了棍兒站起,向門口走。
977、秋日。晚景。黃昏。善耕房中。四妹坐在椅上生氣狀。
善耕:行了,瞧你又真生氣了。別生氣了,說說今兒個上蓮花庵的事兒吧。我去那會兒你們都走了。
四妹:喲,你要不問我還忘了。善耕,你說我今天去蓮花庵遇見兩件新鮮事兒。
善耕:啥新鮮事兒?
四妹:第一件事兒,我在庵裡看見了一個長得和我非常像的人。年齡和我相仿。我問斷塵師傅,她說是一個大戶人家打小送庵裡的。
善耕思索、回憶:對呀!我也碰見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要是的話,那還真是像!我去那會兒,她正好捧著個藥罐子過來問斷塵話!
四妹:能不能是我們家丟的二姐三姐?
善耕:不能吧?
四妹:我那會兒小,不記事兒,大姐說,二姐比我大六歲,三姐比我大兩歲。要是的話,也定是我三姐。
善耕:可我覺著這個女人又非常像我去奉天遇上的那個女人。這事兒還真是個糊塗事兒。
四妹:什麼叫糊塗事兒呀?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像。
善耕:我是說她既長得像你,又長得像我去奉天遇到的那個女人。
四妹:我看斷塵是跟咱們說了謊了。這女人不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送去的,不然怎麼到現在還帶髮修行?
善耕:出家人不打妄語,好像不能是謊話。
四妹:沒準兒,要是受人之託呢?
善耕:那第二件新鮮事兒呢?
四妹:第二件我不想現在告訴你,我打算想明白了再告訴你。
善耕:什麼事兒這麼神秘?還得想明白,禪語呀?
四妹:還真是禪語,是慧廣師傅對我說的。
善耕:你見到慧廣了?
四妹:沒有,她是隔窗跟我說的。
善耕:這個慧廣師太,怎麼誰也見不著真面目啊?她跟你說的什麼禪語?
四妹:其實,我是想想明白了再告訴你,可打一路上回來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該想的地方我都想了,還是沒想明白,所以,就告訴你吧。
善耕:是不是挺深奧啊?要是太深奧了,我怕也想不明白,那就得勞駕老爺子了。
四妹:你聽著,她對我說就三句,還真是三句。
善耕:第一句是•;•;•;•;•;•;
四妹:石牆堅厚也露風,山高萬刃亦有頂;風來樹大自招搖,折戟遺恨是英雄。
善耕:第二句。
四妹:古塔之中古風涼,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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