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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印,我搞不清楚。我說的印,指的是印第安。”
綃瑤已經開始瞪目結舌,驚愕萬分。
而他還沒有說完。
“松子是日本人,但當然,她自己不知道;越新呢,和其他前面幾個孩子一樣,顧名可思其來歷,他來自越南。”
“我的天!”綃瑤除了這一聲,再說不出別的。她實在太震驚了。
“這裡面只有雨農是道道地地的中國人。”臉上先前的笑容盡斂,澤光的表情隨著他的說明,越來越沉重,說到最小的雨農,臉龐佈滿哀慟和痛苦。“但這些孩子全都父母雙亡。”
最後四個字電擊搬轟向他。此際,震驚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了。
“心蘭說的對,你像一顆炸彈。”她喃喃自語。
“什麼?你怎麼知道?”
她反而教他問得一徵。
“知道什麼?”
“越新的父母死於一次炸彈突然爆炸。”他沉痛地說。“這孩子還好在外面玩,撿了一條小命。”
“我說的是……沒什麼。”她搖一下頭。“自從你出現,我似乎就沒一刻安寧,你不斷的在製造出其不意,我有些應接不暇。”
“想想我的情況,小瑤。你只是聽到而已,而我所對你說的,都實實在在發生在我生活裡。”
“我不明白,你是領養了這些孩子,還是……”她搖搖頭。“還是你仔細告訴我好了,我連問都不知要從何問起。”
“其實沒那麼複雜。我有個親如手足的好朋友,夏澤宇,他和他太太謝璇……
“謝璇!”
“對,謝璇。他們結婚七年都沒有生育,可是兩個人想要孩子想得發瘋。澤宇和謝璇有一年到日本度假,偶然的機緣,收養了個日本女嬰……”
“松子。”
“沒錯。那以後觸發了他們的靈感,他們也偏總有這種巧緣,於是在他們往各處旅途中。一一收養了你今晚看到的這些孩子。”
“他們……”她還以為她不可能更驚愕了。“他們是你的朋友收養的?”
他點點頭。“澤宇後來決定有了這些孩子,應該安定下來,不宜再四處旅行,便辭了記者的工作,成為我的合夥人。而他自願負責新加坡的主要業務,因為在那邊,孩子們有比較健康的生活環境和教育環境。謝璇大部分時候在那邊,每年會來香港兩次和這邊的會計處核帳,她是澤夏在新加坡的會計主管。”
“可是……謝璇不是那個和你私奔的秘書嗎?”
他靜靜望著她。“你聽我說完,然後要採取懷疑或相信的態度隨你,我只是道出事情經過,沒有說服你的企圖。”
她沉默下來,以眼神表示她洗耳恭聽。
“大約三年前,中東和我們簽了約。整個簽約過程都是澤宇一手經辦,他因此簽約後親自去負責技術指導。他去了不久,謝璇去探望他,不料那一次她居然就懷了孕了。你可以想象他們是多麼的歡喜興奮。澤宇相倍中東是他們的幸運地,便乾脆舉家遷移了過去。”
“雨農,”綃瑤低語。“是他們的孩子?”
“是他們好不容易盼到的孩子。”
“發生了什麼事?”
“車禍,澤宇和謝璇雙雙當場死亡。這是一年以前的事。”
“你剛才說雨農剛滿一歲……”
他眼裡充滿痛楚。“這孩子出生不久就失去了他的父母。”
“哦,天。”綃瑤感覺眼淚抑不住的衝了上來,她用兩隻手指壓住嘴唇。
“他們夫妻生前有一回曾要求我答應,不,他們逼我允諾,萬一他們發生什麼意外,我務必好好照顧、扶養他們的六個孩子。那是雨農出生時,我去看他們。我以為他們只是開玩笑,口上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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