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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晃,一連避過去對方的九招九引,他一記“鬼索魂”斬出,頭也不回的反手倏抖,鐵鏈一陣脆響,剎時崩斷,一共十一枚鐵環流星似的四散飛射,去勢是那麼快,悲呼起處,奚槐與公孫樵峰、尤化三人險險閃過,七飛錘僅存的五人及剛剛加入戰圈的一干好手,已東倒西歪的栽下了九名之多!
雲雕夏一尊氣得臉色發白,他狂吼連連,舞刀追斬,項真冷森的一笑,像一隻箭矢似的長射而起,在空中一個翻折,遙遙落出七丈之外,再起再掠,已經沓然無蹤。
奚槐一摸腫起的右頰,咬牙吼道:“追!”
那中年文士與回撞掌尤化等人急躍追去,夏一尊卻廢然止步,目光凝視著自己的龍紋刀,嘆息道:“不用追了,不可能追上的。”
公孫樵峰黯然側首,低沉的道:
“大哥,都是愚弟為你惹的麻煩……”
夏一尊搖搖頭,道:
“賢弟為何竟出此言?你我本該傾力互相扶助才是,否則,那三個響頭一起叩了莫不成是兒戲的麼?”
公孫樵峰沉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道:
“話雖如此,但青松山莊為了愚弟之事,傷亡這般慘重,卻是令為弟的好生不安……”夏一尊神色黯了黯,擺手道:“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吾等正應該設法計議如何斬除這廝,徒自追悔又有何益?死者已不能復生……”那邊,奚槐蹣跚的行了過來,一干莊友正在忙著救護死傷,火把的光輝照耀著,人聲又嘈雜起來。
奚槐來到二人身邊,頹唐的道:
“莊主,七飛錘一個不剩,全折了。”
夏一尊強顏一笑,道:
“也罷;瓦罐難離井上破,將軍終得陣上亡;跑江湖就是如此,生生死死也就是那麼回事。”
奚槐望著夜色,而夜色濃得似墨,四更天了,在拂曉前總是最黑暗的,他嘆了口氣:“蘇家兄弟,李惕老弟,紅猴馬基與中院的雙槍花成,一條鞭曹榮,窩窩腹蕭子富全死了;莊裡弟兄們傷亡的也有七八十個……”夏一尊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他有些疲倦的道:“吩咐他們為妥善後,每天加班戒備;硬把子們分批巡視全莊,大家警覺些,一聞訊息便要儘快聚集應付,重要地帶更需加意留神……”說到這裡,他搖搖頭,道:“奚院主,咱們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弟兄,說句真話,項真這廝是武林中有名的煞星。心黑手辣,歹毒無比,栽於他手上的江湖同道不知凡幾,在外頭闖世面的朋友很少有敢招惹他的;咱們既已和他纏上了,要脫手只怕也脫不了,咱們不能栽,一栽,這基業就瓦解了。千萬小心注意,別衝動,說老實話,我們的人,就算硬把子,三個五個也圈不住人家……”奚槐默默頷首不語,心頭有些顫驚驚的,他自己有數,項真只怕放他不過。他可以體會出項真在受刑時那種絕端平靜中的仇恨,那種安詳裡的切齒憤怒,如夢如幻的臉上所散發出的無形的怨毒。
公孫樵峰拍拍奚槐肩頭,歉然的道:
“奚老弟,都是老夫捅下的漏子,還請老弟你多擔待奚槐微微苦笑,勉強的道:“沒有什麼,這原是愚弟份內該為之事……”夏一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對了,汪侄女傷勢如何?重不重?”
公孫樵峰忙道:
“還好,那一掌偏了些,沒有傷著要害,不過,內腑大約多少受了點波盪,她現在已送到客舍養息去了……”夏一尊點點頭,緩緩地道:“假如麟兒在這裡就好了,不但多一份力量,還可以幫你照顧這丫頭一下,我已遣人召他回來,順便也請他師父來莊裡襄助一臂……”公孫樵峰興奮的道:“大哥說的可是‘隱冥郎君’羽敬復?”
夏一尊臉上首次展露出一絲微笑,道:
“不錯,正是此公。”
公孫樵峰一拍手掌,欣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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