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感覺並不像毒品。
我將她輕輕扶起來。“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楊菱涓的外貌相當可愛,聲音也非常清脆。
這時候,在我身後忽然發生一件意外事情。原本全神貫注打著網路遊戲的國中生想要站起來,但腳步一踉蹌,頓時摔倒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嚇了一跳,不過還是鎮定地端詳他。國中生好像昏厥了。然而,就在我準備伸手搖他肩膀時,對方又醒了。他隨意拍拍上身,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走向廁所的方向。
這是我第一次以這麼近的距離,望著一名網路遊戲重度嗜玩者的臉孔──那是一張眼眶深陷、蒼白僵硬、猶如木乃伊乾屍的臉孔。我清晰地感覺到,死神透過網路,正一點一滴地吸吮他的靈魂。
這樣的臉孔,只要看一眼,我不會再忘記……
“楊菱涓小姐,”我恢復專業的徵信姿態。“我受你父親的委託,要來帶你回家。”
“我不要!”楊菱涓以佈滿血絲的眼睛凝視我,露出不肯妥協的倔強。
我所能夠藉以回望的,也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不知不覺,那名上網成癮的國中生又回到座位,繼續進行適才暫停的虛擬冒險,繼續接受死神的邀宴。
2
四月初的氣溫仍然有些冰涼,在臺北市一點都感覺不到春天已經降臨。“總統”大選雖
然已經落幕,但政治鬥爭的巨大風暴似乎才正式降臨,令臺北市的空氣變得熾烈灼人。然而,對一個尋常如我的偵探來說,這卻不是一樁好事。
因為,客戶變得太多了。
臺灣人總是熱衷選舉,投票日愈近,群眾也愈瘋狂。在瘋狂的心理激情下,遇鬼、撞邪,甚至引起家庭糾紛的委託案也接踵而至。
二月底,我忙著處理菱涓小妹的失蹤案。那天,我們四目對峙到她的父親進網咖──還好我在衝上前去之前,就已經按了手機,將事先打好的簡訊傳出去了,否則,我應該會比楊菱涓先倒下。
另外,那些白粉並不是毒品,而是一般的洗衣粉……
不知為何,這是此案我最在意之處。不過,這樁委託總算順利完成,而緊接著,我又處理了兩宗與選舉有直接關聯的案件。
第一件,是有個老榮民,聲稱過世將近三十年的老總統,經常半夜進他的臥室走動,好像有話對他說,請我去協助錄音;第二件,則是一位小學女老師被鬼壓床,必須背完有關的選舉法規才能脫身……
依據廖叔的標準,他不希望接辦涉及刑案的委託。所以,上述這類荒謬無稽的事件,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去一一解決。
接下來的委託人辜崇希,住在忠誠路二段的巷弄間,比鄰天母運動公園和市立棒球場,是天母的精華住宅地段。這一區不僅有大葉高島屋百貨,還有許多高階餐廳,所謂的貧富差距,在此處呈現得非常鮮明。
對照之下,我租賃的住處雖然位於東區,卻是個不到五坪、屋齡老朽的小房間。儘管兩年前那兒發生過初戀情人夢鈴的事件,我依然沒有搬走──也許,我還抱持著某種希望。
雖然不住在天母,但天母我倒是常來。不為別的,就是由於工作。跟蹤偷情的男女,經常跟著跟著就會跟到這裡來,所以這裡的高階餐廳,每家我都吃過。
不過,像辜崇希的情況,卻是有點少見。委託人與我見面,通常都不會約在自宅。因為本社的酬金費用非常高,因此客戶都蠻有錢的。他們非常重視隱私,也不喜歡鄰居看到陌生訪客進出自己的屋子,所以,大部分都是避人耳目,親自拜訪本社的辦公室。
行經誠品書店,不到五分鐘,我按圖索驥找到了辜崇希居住的社群大樓。沒有時間悠閒觀覽入口處的庭園造景,我直接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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