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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最後都隨著她的離去而化為風中塵埃,化為無聲的哀鳴,直到化為他心底的一座殤城,築起堅固的堡壘,不準任何人進去……
她如何會知道,他至今還是一個人住……
剛才文菁的每一個表情,翁嶽天都看在眼裡,她傷心痛苦,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但是為什麼,在傷了她之後,他沒有預期的快樂,反而心裡更空了,涼颼颼的……
開門的聲音打算了翁嶽天的沉思,文菁已經整理好自己,從休息室裡走出來。她的眼睛還是紅腫,但淚痕擦乾了,臉也洗得乾乾淨淨,清冽的眼神直視著他……看起來,她已經沒事了,恢復得很快。
“你的其他兩個條件是什麼?你都說了吧,我想盡快拿回刀鞘。”她輕顫著聲說。
“然後呢?那回刀鞘就再玩一次失蹤嗎?”翁嶽天的心倏地抽了抽,她急於拿回刀鞘,是不是又想跑了?想到她會再一次消失不見,他森冷的眼神裡迸射出嗜血的光芒:“第二個條件就是,我要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他的每個字,重重的音節象是敲在她心上,一股寒意從背脊爬上來……
情人……並且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文菁呆了呆,小臉慘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上的血色也盡數褪去,身子輕輕一晃,跌坐在沙發上,紅紅的,水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翁嶽天,充滿了控訴的大眼睛,讓他倏地感到胸口一窒……
文菁的憤怒已經被滿滿的悲傷所代替,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唯一愛的男人,竟然要她當他的情人?方便他更加徹底地羞辱她嗎?
從拍賣會那天起一直到現在,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疼著,或許是痛太久,所以現在她反而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彷彿整個人都被泡在冰冷的深淵裡,除了寒冷和痛苦,什麼都感覺不到。
清秀柔美的小臉上沁出一抹淒涼的笑意:“翁嶽天,你還沒玩夠嗎?當年的事過去那麼久了,我們之間的種種恩怨到現在還糾纏不清,你不覺得累嗎?既然你現在已經跟魏婕在一起了,何必要來為難我?你就好好和她談戀愛就好了,幹嘛還要跟我過不去?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羞辱我,貶低我,踐踏我,你才會好過嗎?你的心理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一連串的質問,清冷倔強的目光,眉宇間流露出的痛惜和無奈,這些東西在文菁身上出現,讓翁嶽天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喜歡看她沉重的表情,他記憶裡,最最美麗的就是她笑起來的明媚溫暖。
“變態?這個形容詞不錯,挺適合我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想要跟我劃清界限,不想糾纏不清嗎?”翁嶽天冷眼睥睨著文菁,修長有力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情是天你。
“你太高估自己了,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糾纏不清。如果你覺得我開出的條件是在羞辱你,覺得很委屈嗎。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幾年我是怎麼過的。要我放過你,可以,你能讓當年那個孩子死而復生嗎。你能把孩子還給我嗎。”翁嶽天磁性醇厚的嗓音裡包裹著一絲落寞和心痛,本該是問句,被他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反而更讓人感到一種透心徹骨的寒意。
“孩子……”文菁怔怔地動了動嘴皮,驚恐地望著他……果然,他對孩子的佔有慾太強烈了,他褐色的眸子閃爍著幽光,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掠奪的野獸,文菁絲毫都不懷疑,假設他知道孩子還在,一定會搶走的。他現在對待她的手段就已經夠卑鄙了,她不敢去想,他會用什麼方法來爭奪孩子。
翁嶽天見文菁不說話,冷冷地移開了視線,氣氛陷入僵局。
孩子……是翁嶽天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傷痛,這五年來,他時常會夢見以前文菁在的時候,他每一次陪她去產檢時,看見b超中那個成形的小生命,那麼小一團,牽動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