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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唱&ldo;大頭大頭下雨不愁&rdo;嘲笑他的人也從看輕變成了佩服,不僅眼神不一樣了,還主動來找他問問題,這種轉變讓他內心輕飄飄的幾乎要發狂,爽到不能自已。
然而分班後,他卻發現了王冬枝這個勁敵。
他看出來,這個臭丫頭根本就沒有多用過念書,眼神時常是渙散的。
然而她卻每次都能考出那麼穩定的好成績,彷彿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只要隨隨便便一努力就可以把所有人都遠遠甩在身後。對,還包括他!
成績是陶志遠唯一能找到優越感的地方,如果連這個優勢都只是虛無縹緲的,他該拿什麼去維護自己那脆弱又可笑的自尊心呢?
他根本不能容忍自己被這樣一個人打敗‐‐家裡條件優越,不認真學習,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女的!
她們家裡人是咋想的?賠錢貨不就該老老實實學著做飯生娃嗎,讀再好的學校有個啥用,將來還不是要回家伺候公婆男人?那王家人不是有錢沒處花,就是生不出兒子的絕戶!
陶志遠一邊罵王家人,一邊又忍不住幻想,如果王冬枝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兩人的家庭調個個兒,該有多好!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想著想著就容易發痴,覺得這件事很有希望‐‐他這麼聰明又刻苦,將來肯定大有前途,那絕戶夫妻必然樂意!為啥不樂意?他們村裡沒兒子的人家都會去抱一個回來延續香火,聽說城裡人也經常這麼幹……
種種奇異而瘋狂的念頭徹底扭曲了陶志遠的心態,他越看程冬至越礙眼,把她視為了肉中刺眼中釘,導致於策劃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
期中考總算結束了。
陶志遠虛脫一般癱在了椅子上,手裡的鉛筆被他咬了一個又一個的牙印,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也紅得可怕,宛如剛剛結束一場戰鬥。
他拿起書對了一下心裡沒底的那道題,看到正確答案和自己寫的一模一樣後,露出了釋然的微笑:這次繼續拿第一的把握更大了。
想到這,陶志遠略含輕蔑地掃了程冬至一眼,只見她一邊和別的同學說話,一邊心不在焉地收拾東西,氣定神閒的很。
看到這一幕,陶志遠心裡有點堵,不過還是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腳步輕快地去了食堂。他之前留了好長時間的補助飯票再不用就要過期了,正好考完試需要補一補,就當是給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一點安慰。
就在陶志遠享受&ldo;大餐&rdo;的時候,程冬至忽然端著飯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非常自然地打了招呼:&ldo;好巧啊,陶同學,難得在食堂看到你。&rdo;
陶志遠差點被噎到,咳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他認為對方這句話是在嘲諷他吃不起食堂,可也說不準。陶志遠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裡也有種很不得勁的微妙感。
&ldo;沒啥,我家裡人給我送了些的,實在是太多了,吃不完也容易壞,就想著和班上同學一起分享。這不正好看到你在這嘛,不嫌棄?都是乾乾淨淨的,我沒動過。&rdo;
大概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陶志遠第一反應是對方察覺到了他暗地裡的使壞,想要拿東西毒死他或者給他下瀉藥報復,可很快他就知道這不可能。
首先他做得一直滴水不漏沒有什麼證據,王冬枝絕對不會知道是他策劃了那些事。並且沒人這麼傻,在大庭廣眾下幹這種事。現在都考完試了,這個時候來害他有什麼意義?
雖然不知道那飯盒裡裝的是什麼,可誘人的香味一陣陣地飄進了他的鼻孔裡,讓他下意識分泌出了許多唾液,吞了一口。明明理智和自尊想拒絕,可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