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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菜一樣樣地上來了。

基本都是王春枝愛吃的，比如辣子乾菜炒雞蛋，鹹菜雪菇湯，燜肉醬豆角茄子，全都是味道很濃鬱的那種重菜。程冬至給自己點了個乾鍋貓兒魚，叫了一客黃少白多的&ldo;高階&rdo;苞米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王春枝傻了眼：&ldo;這是啥館子呀，咋還有這樣的菜?得多少錢啊?&rdo;

程冬至儘量避開這個話題：&ldo;不要多少錢，姐你快吃，都涼了!&rdo;

王春枝糊裡糊塗地被塞了筷子在手裡，聞到香味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真香!不愧是省城的館子，裡頭肯定加了不少各種&ldo;高階&rdo;作料，同樣的菜，做得比鄉下硬是要好吃多了。要不是妹兒告訴她，她差點都嘗不出來這是茄子!

來的時候還有點冷，吃到中間，王春枝把厚重的襖子都給脫了，露出裡面的舊衫子，不住地拿手擦臉上的汗。

&ldo;姐，你咋還穿著這衫子呢，都破洞了!之前給你的那幾套衣服呢?&rdo;程冬至很驚訝。

王春枝笑：&ldo;穿裡頭別人又看不見，怕啥!幹啥要糟蹋新衣服，留起來慢慢穿不好嗎?舊衣服好，穿著舒服。&rdo;

程冬至嘆氣。

大姐節省的觀念一時半會兒扭轉不過來，說到底還是之前苦日子過怕了，以後慢慢想辦法吹風兒。

就在姐妹倆吃得興致極高時，二樓口子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傳來幾個大人並小孩兒的聲音。

姐妹倆的動作都頓了一下，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她們都從對方的面上看到了疑惑和驚訝。

怎麼好像是……劉金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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