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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窒息，越顯現出這家裡人無恥，想要逃離的也就越強烈。

程冬至掐指算著：要是順利的話，她一年把小學給讀完，再花一年半把初中讀完，然後考上高中，站穩了腳跟後立即把大姐也弄出來!

不能太快，這已經是很極限的速度了，據說鄰省有個小&ldo;神童&rdo;也不過是這樣的跳級頻率，太異於常人不是什麼好事，後來算帳的時候也是個麻煩。

至於太婆，程冬至打聽過，得到的答案令人灰心。

太婆的身份有流動限制，並不能隨便帶出斷尾村，這是一個極大的遺憾。到時候只能多多地給董阿婆一些好處，拜託她照顧太婆，她們姐妹也時常回來看看她。

不過等過幾年混亂了，很多規矩規定便不復存在，大家都到處跑運動，上山下鄉，進城聯合，那時候再偷偷把太婆接走也沒人會計較。大家都沉浸在狂熱的追求裡，誰會去管一個問題並不嚴重的老太婆?等混亂結束了，太婆身上的枷鎖也差不多掉了，好日子也露出曙光了。

程冬至沒有對任何人說起自己心裡這些打算，她打算悶在心裡，不聲不響地去做比較有安心感。

王春枝並不知道自己妹兒的心情，她的心情很平靜又滿足，妹兒進了縣小學這件事足以讓她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好夢，暫時想不到太后頭的地方。她不像程冬至有未來人的上帝視角，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一無所知，她眼裡看著的，始終只有妹兒的書包和提兜。

&ldo;你說，我要不要託人給你打個大箱子，帶鎖的!不能再讓那倆賤爪子禍害你東西了。&rdo;王春枝問程冬至。

程冬至還沒想到，被大姐這麼一提醒頓時來了精神：&ldo;好呀!頂好是能放床上的，這樣我還可以當桌子用!&rdo;

她本來的意思是在上面吃飯喝水，王春枝誤解了她的意思，還以為她要在上面熬夜燈學習，感動地搖搖頭：&ldo;那怎麼能行?我聽說學校那邊的床不像咱們家裡的土炕結實，細胳膊細腿兒的，大箱子肯定壓折了。這樣，除了箱子，我再讓人給你打個小合板子，放床上的時候當桌子，放下去的時候當架子，怎麼地都能擱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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