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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了每個王家人的心頭上。

&ldo;奶，昨天那事兒到底咋說?&rdo;王春枝不給王老太逃避的機會，直直地問到她的臉上。

&ldo;等會吃完了飯你倆來我房裡說，先吃飯。&rdo;

王老太出奇地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回答道。

姐妹倆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算了，現在問也沒個結果，還是等吃完飯說。

吃完早飯後，王老太帶著王春枝和程冬至回了房裡，自然還有一直和王老太形影不離的王雪花。

周杏兒和倆媳婦都想聽點兒什麼，有意無意地在門口打腳，被王老太劈頭蓋臉罵了頓好的：&ldo;一個個都沒事兒幹啦?還不趕緊滾出去!別讓我逮著誰在門口，不然有你好瞧的!&rdo;

她們只好趕緊走了。

王老太鎖上門，回身在炕上坐了，王雪花坐在她旁邊，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有得意，貪婪，急切，等等。

&ldo;你倆也坐。&rdo;王老太難得和顏悅色，可王春枝和程冬至都沒有放鬆警惕，在對面小炕上坐了。

&ldo;我想了想，昨天是我這個做奶的不對，這年頭女娃娃也是要讀書才行。&rdo;王老太慢條斯理兒。

王春枝皺眉：&ldo;奶同意了?&rdo;

&ldo;是，冬枝兒這麼聰明，不去唸書可惜了。家裡再窮，讀書的錢擠一擠還是能擠出來的，等開學了冬枝兒就去唸。&rdo;

程冬至敏銳地抓住了王老太話語中的漏洞，笑著說：&ldo;奶，你是不是昨兒給氣糊塗啦?我去那學裡一分錢都不要你的，你把錢留著給老姑念!&rdo;

王老太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ldo;你這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想了想，雖然你得去唸書，可最好不去縣裡，村裡的就得了。你年紀小，又不靈光，去縣裡鬧出笑話來咋辦?我這人會看相，你一看就不是啥有大出息的，去縣裡也是浪費了，還不如讓你老姑代你去呢。以後你老姑出息了，肯定也不會忘記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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