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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召開了書記碰頭會,迅速對這件事作了決定:以縣委、縣政府名義發一個會議紀要,責令金箔廠幫花圃辦廠,由工交黨委、計經委、工業局負責組織實施;金箔廠誰擋絆縣委決定,就撤掉誰的職。
會議責成縣長萬慶彪、副書記丁山光前去金箔廠做工作,宣佈縣委的決定。
回來的結果沒有大的變化:書記劉恆沒有意見,但表示要聽何大福的。何大福還是沒有同意,他們建議朱書記親自找一下何大福,做一下工作。朱有才想想也是,可能是何大福認為自己看不起他,這樣的大事自己不親自出馬,可能也欠妥。於是,他帶著縣委辦主任劉道宏趕到金箔廠。
這邊,何大福知道此事不可能立馬結束,他送走了縣長一行人,立即召集車間主任以上幹部會議,通報縣委命令他幫助花圃鄉辦金箔廠一事。朱書記到時,他正在對幹部進行統一思想口徑的講話,只聽何大福說:“現在,除了我們廠內部對改革還會出現一些片面認識,需我們開展面對面鬥爭外,有些看法、有些意見、有些阻力也會來自上面、來自社會上、來自我們的直接領導,也需要我們開展面對面鬥爭。因此,我們廠各級幹部都要有清醒的認識。我早就說過,對上級,我們應當特別尊重,‘下級服從上級’,這是組織原則,絲毫不能馬虎。但是,對待上級的檔案、上級的指示精神,我們也要站在改革新形勢下進行正確的思考,站在企業根本利益立場上正確分析。要結合企業的實際情況,認真消化,全面領會,決不能聽到風就是雨。特別是上級非正式決議性的決定,我們一方面虛心聽,另一方面要獨立思考,決不能亂了我們的陣腳,動搖了我們的信心。我們是經濟實體,努力把企業辦好,保證逐年提高經濟效益,這就是從根本上服從和支援上級領導。因此,我們必須要有自己的主見,千萬不能隨波逐流,見風使舵,左右搖擺。我們這樣做,上級領導肯定對我們不滿意,肯定要批評指責我們,甚至要查處我們。但是,我們也不要怕,對於社會上的議論,我們已經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人家說我們好,我們也不能昏頭昏腦,飄飄然;人家說我們壞,我們也不能氣急敗壞,自暴自棄,無所適從。只要是我們認準的目標和集體討論正確的決議,我們都要堅持到底,決不能怕社會上的閒言雜語,怕領導一時的批評指責。幫助花圃辦金箔廠一事,我們既然已經頂了,就要堅決頂到底,任何人都不能松這個口。”何大福說著說著,辦公室主任湊到他的耳朵跟前,小聲說:“縣委朱書記來了。”
“烏紗帽抓在手上幹”(2)
何大福本想請朱書記到小接待室坐的,沒想到朱書記直接走進了會場,說:“就在這兒坐吧!”他示意何大福也坐下來。他想借這個場合“教訓”一下何大福,“何廠長,我來還是想做做你們的工作,幫助花圃辦一個金箔廠。縣委都決定了,你們要支援和服從縣委決定啊!否則,大家都不好辦。”朱有才書記拉開了話題。
何大福又說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和難處,表示不能辦。
“你們這樣不聽話,可不行啊!”朱有才的口氣硬了起來。
何大福回答道:“不聽話?這話不能這樣說吧?你們上級領導因為管的攤子多,對每個單位的表態可能對也可能不對,特別是領導心情好與壞、喝酒與不喝酒、今天與明天、這任與那任、這個與那個,講話都可能不一樣。我們跟風跑,跟不上。實際上,搞改革就是聽黨的話,上級領導將一個攤子交給我們,我們千方百計將企業搞好了,就是聽你們領導的話,這是最根本的聽話,也是最整體的聽話,你怎麼能說我們不聽話呢?”
“何大福,我告訴你,下級服從上級,個人服從組織,這是我們黨鐵的紀律,你這樣不按規矩辦事,這個廠長怎麼當?”朱書記來火了。
“什麼不按規矩辦?我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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